他很奇怪地看我一眼,“我为什么要怕你呢?你会害我吗?”
“那倒是不会。”
“这不结了,你又不会害我,我怕你做什么?”
奇怪啊,玉荇的脑结构是不是和常人不同?为什么别人那么怕的事,他居然没感觉呢?
我的心情却一下子就好起来了,“啊……那你的意思是说你也不会离开我喽?你可要想清楚,可不要来日再后悔。”
他握住我的手,坚定又温和地说:“我不会。”
YEAH!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真枉费刚才我还那么担心,纯属白费劲儿,玉荇他根本就不在乎嘛!
我激动地反握住他的手,“那我们现在就……就……”我一时想不起怎么说:想了想又说,“我们现在就算是……情侣了吧?”
玉荇的脸上又悄悄浮起两朵桃花般的晕红,轻轻点头。
怎么弄得好像我跟个情场老手正在调戏小白兔似的,我有这么邪恶吗?现在怎么看我们中间放橘子的小炕桌怎么碍眼,我将桌子往一边儿挪挪,挨过去坐到了他的旁边,挨得很紧。
然后玉荇脸上的粉粉桃花很快成了火红石榴花。
我还是觉得自己像个正在调戏良家妇男的流氓似的。
“玉荇,那我们现在是不是来讨论一下你修道的问题?”
“嗯?”他疑惑地偏过头来看我。
“嗯什么啊。你看,我可是已经活了很久的,而且还可以再活很久很久。你可不一样,你是肉身凡胎啊,会生老病死。你要是不修道:我们怎么长相厮守啊?”
玉荇点点头,“我倒一时没想那么长远。”他有些担心地问,“修道难不难?”
我嘻嘻一笑,“对有的人来说:很难。可是有了路子,就什么都不难。再说:就算你修道不成,我也绝不会让你死的,这个你只管放心。”
想我交游广阔,多年来不知道攒了多少好东西下来,就算玉荇是个大笨蛋木头人,我也能给他喂成美质良才。
“那你跟我走吧?”我心事一定,跳下炕就来拉他的手。
“去哪里?”玉荇显然还有点儿迷惑。
“去我住的地方啊。”我说,“我的药材啦法宝啦可都没随身带着,要现在就给你筑基的话,空手也不好办哪。”
玉荇露出为难的表情,“可是皇兄又不在此,我现在还走不开啊。翠儿,再等等,我皇兄身体痊愈必然很快回来……”
我一拍脑门儿,“我倒将这个忘了。可是谁知道他十年八年的回得来回不来,我怎么能等这么久?你现在是美男子一名嘛,要到那时候再服葆春丸,那已经成了美中年了……我不喜欢大叔……”
我说得起劲儿,玉荇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美青年和美中年的分别上,他拉着我的手,有些急切地问:“怎么,我皇兄的怪病……十年八年也好不了?”
“呃?”我捂着嘴,有些心虚地看着他。这个我给忘了,顺口就说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
“那个,我当然知道……”
玉荇上下看我一眼,露出有点儿怀疑的神色,“翠儿,我皇兄这病无缘无故,又这等怪异……你是不是知道些内情?”
我搓着手指,“这个……多少知道一点儿啦。”
“是怎么回事儿?”
真不是一般的头痛,这让我怎么说呢?
“其实这件事,说起来是很偶然的,一连串的偶然,就变成了必然……”我开头开得不好,不过越往后说就越流利,说了我表姐和杨华儿的事,她们的身份,总是臭美爱斗气的往事,她们到这里来的理由,还有……后来我给杨华儿做的药,却偏偏阴差阳错的被皇帝喝掉的事。为了证明我所言不虚,我特地从自己的小包里取出个小药瓶,“喏,这里面就是那个药,当初做了四滴,用了一半,还有一半就在这瓶子里。我只是想恶搞杨华儿一下,让我表姐快点得胜,可是想不到会变成这样……真,真是抱歉啊。”
玉荇露出惊愕的神情,看起来这起乌龙事件给他的震撼,比我是妖精这个事实造成的冲击还要大。
我有点儿忐忑不安地看着他,玉荇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神情,“那现在就没有什么补救,或治疗的办法了吗?”
我摇摇头,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
这个药真的没有解,哪怕杨华儿吃了都没办法,更何况玉荇的哥哥只是个凡人呢。
我们现在怎么办?是继续留在这里?还是想别的招?我可没有办法。
玉荇这个人的责任感这么强,让他丢下这么大个摊子和我走,好像不太可能。但是他如果一直留这里被这些事纠缠着,那又该怎样开始修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