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龙汉凤》第二十八章(13)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我喜欢乾隆,但是从没想过成他的女人,因为我有自知之明,我不会是他的全部,如果成了她的女人,她将是我的全部,用我整颗心,爱一个心中无我的人,是不是太吃亏了,我正犹豫之时,乾隆摆了摆手:“朕想静静,你跪安吧。”

跪安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懂,可能和晚安差不多吧,我对他行了礼,然后回了屋,晚上没事,把那件袍子绣好,然后连夜做好,等他回京的时候送给他留个纪念,宫中对我来说没什么留恋的,魏清泰名义上是我爹,他们只不过比陌生人稍熟一些,我已决定不和他回宫,与其空守一段无望的感情,不如有一个自由身。

昨晚睡得晚,醒来的时候,日已上三竿,我穿好衣裳,小草正哼着曲收拾东西,她有些五音不全,虽然我没听过这首软语侬音,从我非专业的角度看,最少跑两个调,看我出来,笑了笑:“小姐,早。”

我盘腿坐到椅子上,柜子上扣着昨天烤的地瓜,我拿起一个咬了一口,凉了,有一种怪怪的味道,偷偷地放回去,把咬的一面冲里,:“早吗?早我再回去睡一会儿。?”

小草忽然回头看我笑,她的笑不阴不阳的,看得我直发毛,我跳下地,凑过去:“小草,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吃错药了,我觉得你有点不正常。”

小草不说话,还笑,我不自觉抱紧了双臂:“我怎么了?”她目光迷离,盯着我眼睛一眨也不眨,我的头皮发乍,倒退着跑出去,门槛高,我一蹦跳出去,弄不懂古代的门槛为什么要弄那么高,脚落到地上觉得软软的,接着传来一声痛苦的叫声:“魏瑶池,你眼睛白长了,往哪儿踩?”

听到这声,我何止头皮发麻,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万岁爷,恕奴婢后脚勺没长眼睛。”乾隆怒喝一声:“把你的脚抬起来,放在朕的脚上是不是挺舒服?”

我胆子再大,也不敢说他的脚耽误我落地了,我低下头,右脚果然踩在乾隆的脚上,我象遇见鬼一样,脚攸地抬起来,蹦到一边。

乾隆抽回腿,蹲下身用手揉着脚,痛得他龇牙咧嘴:“魏瑶池,你哪象个姑娘,愣小子也比你稳当多了。你是不是不会走路,一会跑一会跳,要是你能老实一会儿,将是万民之福。”我实在不知道我走路和万民有什么关系,后来一想,可能因为我不好好走路,影响乾隆的身心,影响乾隆的心,就影响万民的心。

看他痛得满头大汗,无心和他斗嘴,赶紧扶了他进屋坐到椅子上,帮他把靴子脱下来,他里面穿着一双白布袜子,袜子上绣着一圈梅花,褪下袜子,只是稍有些红,多亏我没穿花盆底鞋,否则加我本身的力量,再加上地球引力,估计还不得把他的脚踩成骨折。

小草知道我是因她而闯祸,怯生生地过来给乾隆见礼,我见小草在旁边手足无措的样子,好笑,命她去给我倒半盏酒,小草去不一会儿,拿着半盏酒进来,进门槛拌了个趑趄,酒盏摇晃着酒洒了一半,乾隆骂了一句蠢材,小草涨红了脸,我忙接过酒:“万岁爷不是蠢材,是天子门高。”

沾了酒,给乾隆揉脚,我学着妈妈的样子,轻轻地揉,乾隆一点儿也不象男子汉,手刚一碰上他的脚,就听他啊啊直叫,我叹了一口气,反正轻他叫,重他也叫,我还是重点揉,好得快,我加大力度,乾隆啊的一声,要不是我心里有准备,一定以为他痛得要昏过去,再揉几下,他不叫了,改骂我,本来左脚抬起来,差点踹到我身上,又硬生生地停住。见把他的红化开了,我放下他的脚,好象谁愿意捧他的脚给他揉一样。乾隆不叫了,问我:“好了?”我嗯了一声站起身,端了盆洗手,一股酒味,熏得我直犯呕,我想可能和我的洁癖有关系。

小草端来热水,服侍乾隆洗了脚,乾隆脸色很难看,摆手示意小草下去,小草把我的洗手水端出去,我擦了手:“万岁爷,走走看看能不能动。”

乾隆白了我一眼:“你是不是把你的快乐建立在朕的痛苦之上。”我觉得这句话很耳熟,没想到乾隆也能说出即精典又现代的话。

我连拖带拉,把他拽起来,他的手搭到我的肩头,差不点把我压趴下,我半拖半抱,拉着他走了几步,越来越重,我求饶地说:“万岁爷,您能不能自己走。”

读书导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