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见乾隆众星捧月一样,被一群美人围着,美人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我也里说:“古代的人就是邪门,一个男人竟让那么多女人侍候着,也不嫌烦。”心里又一想,现代也一样,坐享齐人之福,是每个男人的愿望。
我轻手轻脚,一路点头哈腰来到乾隆身后,乾隆对面坐着和亲王,看见我就笑了,我瞪大眼睛横了他一眼,我郁闷得想哭,他还笑!乾隆扭身看见我,我赶紧挂上笑脸,皮笑肉不笑蹲福:“万岁爷吉祥!”“娘娘吉祥”、“和亲王吉祥!”我一连蹲了三个福,估计我这个姿势一定能过得去,没听到和亲王的笑声,半天乾隆哼了一声,我才站起身,不经意抬起头,见和亲王正握着嘴笑,双肩一抖一抖的。再用余光看那些主子娘娘们,也都咧开嘴笑着,只不过她们笑得端庄,不象和亲王那么无顾忌。
能逗主子们开心,也是我的功绩,我跟着干笑两声,乾隆淡淡地问:“朕对宫里的地形不熟,说说你住在哪个宫?”一听就听出他的话不对味,我学着韩国电视女主角那样先鞠了个躬:“回万岁爷,奴婢住在长春宫。”和亲王本来放开手,可能这次没准备,手没来得及捂回去,就笑 起来,笑得声很大,他笑,我却想哭,乾隆又问:“你住在长春宫?长春宫离漱芳斋这么远,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我怯怯地说:“回万岁爷,奴婢不小心扭伤了脚,所以来晚了。”
乾隆笑着说:“朕什么时候说你晚了,朕说你来得早。”我这才知道什么叫口不对心,既然不敢顶嘴,最好的方式就是不吭声,免得不是窝心脚,就是赏巴掌。乾隆见我低着头不吭声,又说:“怎么好好的,低着头,连吭也不吭一声。是不是朕的话惹姑娘不高兴了?”我赶紧说:“奴婢不敢。只是奴婢愚蠢,不明白万岁话里的意思,不敢接话。如果万岁爷真觉得奴婢来得早,奴婢就先回去,晚一会儿再过来。”说完,我又鞠了一躬,转身想走。乾隆叹了一口气:“早是早了,既然来了,也不用回去了。小顺子赐姑娘一个座。”
我的眼睛顿时又大了一圈,偷眼看了一下乾隆,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见他英俊的脸上带着微笑,没看出有其他的端倪。如果知道能穿到这儿,我应该先研习研习心里学。再看看其他的主子娘娘们,个个带着意味深长的笑,看着我,都是一个模式。
不一会儿一个小太监果真给我上了一把椅子。乾隆赐座?别是看我不顺眼,变着法儿想整我,等我刚一坐上,就说我胆大包天,敢和主子们平起平座,虽然不至于推出午门外斩首,万一来个乱棍打死,那多冤!我双手绞着衣襟,看着椅子直运气,不坐吧,又怕他说抗旨不遵。我正踌躇的时候,乾隆问:“怎么不坐?难道是想让朕扶着你坐下?”我赶紧说:“奴婢不敢,这儿都是主子,哪有奴婢的座位,何况奴婢的身份坐在这儿,也不合宫中的规矩。万岁爷体恤奴婢,奴婢心存感激,可是奴婢真的不敢坐?求万岁爷成全。”
乾隆笑了一声:“你给朕倒杯水,看了半天戏,嗓子有些干,又跟你说了这半天子话。”我赶紧答应一声,从身旁的宫女手里接过壶,倒了一盏茶,递过去,也不知道乾隆是有意还是无意,在接茶的时候,在我手心里捏了一下,我当时的身份才十三四岁,那可是幼女,皇上竟敢对幼女摸摸索索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变态,我一惊,手里的茶杯没拿住,向地上掉去,我赶紧一哈腰,在茶杯落地的一霎那,抓住茶杯,惊得我一身冷汗。乾隆身旁一个身穿紫衣服的妃子,赶紧拿出帕子给他擦拭溅到衣服上的水珠,另一个穿绿色衣服的厉声喝道:“好大胆的奴才,这么毛手毛脚的。烫着万岁爷怎么办?”
我赶紧跪到地上,皇后富察氏淡淡笑了笑:“她小门小户的,还是个孩子,几时见过这大阵势。皇上原本好意,倒吓着她。”说着走到我面前,把我扶起来,对珞宪姑姑说:“她虽然做事有点毛燥,倒是挺讨人喜欢的,明儿就叫她过来服侍我吧。”
珞宪赶紧答应。皇后坐回座位对皇上说:“臣妾刚想起一件事,前儿听人说西直门胡同,那儿有个戏班子是新近从山东过来的,内里有个叫万月秋的,唱念做打,都没的说,现在这班戏我们也看厌了,不如明儿把他们叫来,让老佛爷开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