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道知道。”李晓晨装作恍然大悟状,打着哈哈。
“你是清和的老婆?”座在一旁的老板问道。
“是。段总认识清和?”李晓晨有些奇怪,难道老板也认识廖清和,看来这世界真是小。
“嗯,认识,很久没见了。”
认识?那晚上回去得问问他,可转眼一想,他们现在正堵着呢,怎么问。
中午吃饭时,想着世界杯,想给他打个电话的,号码都拨了,在通的那一刻掐掉了,也不清楚到底通了没。
下午竟有些胡思乱想起来,想下班时廖清和会不会在楼下等着她,一起去买菜,然后回家一起下厨;转念又想回到家,廖清和是不是已经准备好饭菜在等着她,烛光晚餐;或者他会来电话约她去逛街,去看一场电影,两人冰释前嫌。
知道自己在瞎想,但还是往停车场看了看,不免有些失望。廖清和终究不是那种浪漫之人。他还在生气吧,生气林跃牵了她的手吧?所以他才发那么大的火,把机子摔了?其实当时她没感觉的,只顾着脸上的疼和那个凶神恶煞的女人,她根本没有多余的脑细胞去思考林跃牵她手的事,她想林跃也是那样吧!后来她也恨自己不争气,干嘛惹出这样的事情,自己挨巴掌不说,还和廖清和堵成这样。
进菜市场买了新鲜的鳜鱼,据说是野生的,准备晚上炖汤。廖清和喝汤时的幸福感让她满足。渐渐的她也不仅仅是喜欢喝汤,更爱上了煲汤,从材料的购买到煲汤的过程都是幸福的。
饭菜上桌,廖清和还没回来,如果有应酬他会说的。李晓晨坚信他晚上没有应酬,只是忙,很快就回来,或者已经在回家的路上,却不愿意去拨他的电话。呆呆地坐在桌边,看着热气腾腾的菜和汤,慢慢冷却,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肚子从饿到不饿。有几次对门的门铃声响,她以为是自己家的,兴冲冲地去开门,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很倔,打个电话是会疼还是会掉一块肉?可是另一个声音却在告诉她:凭什么要她打电话,她昨晚已经主动向他示过好了,他早上若是给她个拥抱不就什么事也没了?这样趴在餐桌上想着,竟睡着了。
这一睡,醒来时快十一点了,有一条腿还处于麻痹状态,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看着桌上的冷饭冷菜,心里一片哀伤。他还没回来。他真的生气了,还从没对她这样过,这样比吵架还难受。
门铃响时,她正在冲澡,刚好开始打沐浴露。门铃一次一次急促地响起,她心里着急,没人开门。还没冲干净就裹着浴巾出来。廖清和以前过了十点半从不按门铃。从门孔上望出去,没有看到人,贴着门叫了声;“清和?”外面没有声音,她不确定是不是他。
“清和,你自己掏钥匙开门好不好?我正在洗澡。”
裹着浴巾的身体还在滴着水,头稍的水从脸、脖颈上往下流,分外难受。她站着的地方一滩水迹,湿湿的。
“清和?”李晓晨又叫了一身,还是没人应,她几乎以为又是自己听错门铃时,钥匙转锁的声音才姗姗响起,等不及他开门,快步走回卫生间,继续着未洗完的澡。
出来时,廖清和正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满面通红。李晓晨小声地问了句;“吃了没有?我给你热点汤,今天买了条鳜鱼。”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没吃饭?”廖清和没有睁眼,这是他的习惯。
“要喝汤吗?”李晓晨没等他回答就去了小餐厅,把菜和汤放在微波炉里热了热。她有些饿了。微波炉里的白色透明转盘在橘黄的灯光下一圈圈慢慢地转着,还发出“嗡嗡”的响声。看着微波炉边餐盘里的荔枝肉,更加饿,几乎能听见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喉咙不停的咽着口水。她转身拿了双筷子,也顾不上冷热便狼吞虎咽起来。饿过头时不觉得,可洗了个澡,胃又复苏了。
“你没吃饭吗?”
冷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转身,廖清和就在眼前。李晓晨噎着了,不停地捶着胸。隔着一步的距离,还是闻到了他身上刺鼻的劣质香水味。心里一沉。
“猪!”
廖清和从齿缝里蹦出这个字后,转身走了。李晓晨被噎得难受,从微波炉里拿出汤,想也不想就往嘴里送。,被烫的直吐舌头。喉咙里的食物总也不下去,舌头烫到,心里难过极了,泪水就在不经意间从眼眶溢出,止也止不住,却也没有声音,无声的流淌。
等喉咙的东西咽下去,李晓晨还是觉得饿。装了一碗饭放在桌前,慢慢地吃着,她不想再被噎到。客厅里没有电视声,廖清和该是去洗澡了吧?等一会儿让他喝一碗汤。吃晚饭,默默地收拾完,盛了碗汤,放在客厅茶几上。
廖清和还在浴室。李晓站在阳台上,等着风把头发吹干。远处霓虹灯闪烁,夜色很美。向下望去,马路上一辆辆车驰极而过,稀稀落落的行人,如蚂蚁般,只只点点。
被人从身后拥住,力度由轻而重。他身上的刺鼻的香水味被清香的沐浴露取代,李晓晨把头靠在他胸膛,整个身体的重心都放在他身上。她只想靠着。廖清和低下头,脸贴着她耳畔,轻蹭着,慢慢变成了唇,从耳后到脸,到唇。李晓晨伸手搂着他的脖子,转了个身,回应着他的吻。激烈而缠绵,让人失去理智。两人一步一步往后移,直到幽暗的墙角。欲望一触即发,相互撕扯着衣物,忘了置身何处。
没有衣物的阻隔,贴着冰冷的墙壁,一丝凉意提醒了李晓晨,这里是阳台。
“我们进去吧。”有些娇喘的在廖清和耳边低声说道。廖清和捡起地上的上衣遮盖住李晓晨,拦腰抱起,往室内走去。尽管楼层很高,阳台很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