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喜听得十分无奈,到后来实在听不下去了,问皮晦:“你整天这么对着帅哥流口水,你们家肖墨亭一点儿都不恼吗?”
皮晦视线都没从杂志上离开,耸了耸肩很无所谓地说:“他习惯了。”
袁喜脸上的五官不禁有些扭曲,“这也能习惯?”
皮晦翻了翻白眼,“他知道我这人没耐性,对同一个帅哥顶多迷上三个月。”
袁喜努力保持着面部表情的平静,又问:“所以他就很放心?”
皮晦点头,“对啊,只要不是一直迷一个人,他就不和我计较这些。”
“肖墨亭真伟大!”袁喜由衷地赞叹。
“不是他伟大,而是他知道我长情。”皮晦抬起眼很严肃地看着袁喜,说,“袁喜,我告诉你,这世界上最痴情的人反而是我们这些看似花心的人,你信不信?也许我们有百分之四十的感情被分成了很多份然后给了不同的人,但剩下的那百分之六十却坚定地给了同一个人,而且不管那些小份之间如何变化都不会影响到那百分之六十的坚定,这就是长情。而你们这些所谓的专情种子会把所有的感情放到一个人身上,变一点儿则改变全局,懂吗?妹妹。”
皮晦的表情很严肃,论点很学术。
袁喜被皮晦一本正经的语气唬得有些傻,还真怔怔地摇了摇头,后来看到皮晦眼角眉梢都藏不住的坏笑,这才明白过来她是在忽悠自己,咬着牙往她身上扑了过去,怒道:“死丫头,连我都敢忽悠了,我看你好日子过腻了!”
皮晦笑着讨饶,姐姐妹妹地叫了半天才哄得袁喜放过了她,她笑着把杂志从地上捡起来,说道:“袁喜,我也没全哄你玩,有些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袁喜白了皮晦一眼,撇了撇嘴,说道:“你这话张恒准爱听,没准儿还得对你感激得痛哭流涕,抱着你大喊‘知己’。”
“嘿!你还别说,别的不知道,就说咱们这几个当中最懂情也就是他了。袁喜,你还别翻白眼,就你那情商绝对理解不了,别看你整天跟什么都明白似的,其实你也就是个纸上谈兵,你实战经验太少了!所以别看你在台下跟我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头头是道,可一旦把你放台上,你跟傻子没什么分别。”
袁喜眯了眯眼睛,看着皮晦,貌似不经意地问:“我看这也不像是你的见识,跟张恒没少交流吧?”
皮晦还没意识到危险,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大咧咧地点头,“嗯,那小子看着嘻嘻哈哈的,其实挺有深度的,我发现和他聊天特有收获,他说的那些话我越琢磨越觉得有道理。”
“嗯,”袁喜也跟着点头,“我觉得他和你聊天也挺有收获,不然我说的什么话怎么会传到步怀宇那里去呢,是不是?皮晦?”
皮晦终于警觉地闭了嘴,看袁喜正抱着胳膊看着自己,又忙扯着嘴角干笑了两声,“嘿嘿,袁喜,你看看我们也没什么恶意不是?再说了,我也没想到张恒那小子嘴这么不严啊,要是知道他会和步怀宇说,就是打死我也得紧闭着嘴啊,我绝对比江姐的嘴严实!”
其实袁喜对皮晦也没什么辙,只能没好气地瞪皮晦,“你不是总想着改名吗?我看你干脆直接叫皮大嘴算了!”
皮晦嘿嘿地笑,见袁喜并没生气就更得寸进尺了,用胳膊杵了杵袁喜,神秘兮兮地问:“你去医院看过步怀宇,是不是?”
袁喜看着皮晦不说话,心里只是惊讶,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曾偷偷地去过医院?皮晦看着袁喜的表情,得意地笑了笑,说道:“没错吧?别害怕,没人跟踪你,去过了就是去过了,有什么啊,越是心虚越是说不清。张恒说了,你和步怀宇这么折腾折腾挺好,这样大家才能把所有的事情看清楚,才能认清彼此的感情。感情这玩意儿,就你们这种级数的压根儿控制不了,他那话怎么说来着?什么感情像流水滚滚往前流不分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