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言,她是灰姑娘吗?灰姑娘至少还有着一个富有的父亲,而她有什么呢?就算她是灰姑娘,那么王子为什么会爱上灰姑娘呢,只因为那场并不真实的舞会吗?童话里都说王子和灰姑娘最后举行了婚礼,可是后来呢?他们生活得幸福吗?童话里没有答案。
何适听她半天没动静,以为她真的睡了,低低地嘟囔道:“这丫头,还真的睡了!”
这一觉,睡得很是辛苦,袁喜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半边身子都要僵了。何适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正侧躺在床上无辜地看着她。
“你睡觉怎么也不知道换个姿势啊?”何适揉着被袁喜枕麻的胳膊可怜巴巴地问,“害我一直都不敢动,生怕把你给惊醒了。”
她哪里是不想换个姿势,她是压根儿就不敢换姿势。何适的手臂一直扣着她的腰,他的呼吸近在耳后,仿佛只要她一回头就会撞到他的鼻尖,她怎么敢翻身?!袁喜被何适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垂了眼不去看他,坐起来给他揉那条被压麻的胳膊。
何适却不肯老实,另一只手伸上去轻触袁喜的脸颊,哧哧地笑,“看看,脸都红了,袁喜,我就喜欢看你脸红的样子。还记得咱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吗?你那脸红得啊,那时候我都有点儿不敢吻你了,生怕我这一嘴下去再把自己的嘴唇给烫出泡来……”
“少胡扯了!”袁喜被他说得更是恼羞,作势欲打,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何适嘿嘿地笑,手抓着袁喜捶下来的拳头,低声说道:“呵呵,袁喜,是不是皮肤白的人都特爱脸红啊?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你低点儿头,再低点儿,过来,让我试试这次还烫嘴不……”
袁喜的拳头终于落了下来,何适笑着躲着,躲不过去了便干脆耍赖般地冲着袁喜挺起了胸膛,两人正在床上闹着,就听见外面防盗门被踢得砰砰响,皮晦含糊不清地喊:“袁喜,袁喜……”
袁喜急忙从床上爬下来往客厅里跑,打开防盗门,见皮晦手里抱满了东西,嘴里还叼着个袋子,狼狈得不成样子。她见到袁喜来开门,赶紧“嗯嗯”地冲她抬下巴示意她先把嘴里叼的袋子接过去。袁喜哭笑不得,忙把袋子拿了下来。皮晦嘴刚腾出空来,就开始抱怨,“奶奶的,累死我了!袁喜,你都不知道我能自己把这些东西拿上来是多么大的奇迹!快接着!”
袁喜一边接着皮晦手里的东西,一边问:“干吗拿这么多东西?你自己过来的?”
“嗯,我打车过来的,都是单位发的福利,反正我和肖墨亭也懒,还不如拿到这边来,你……”皮晦突然看到了卧室门口的何适,愣了下,停住。
何适冲着皮晦点头笑了笑,“过来了?”他走过来和袁喜一起接皮晦手里的东西,顺便把袁喜手里的东西也接了过去,大包小包地拎了往厨房里拿。
皮晦看着何适往厨房去的背影,又忍不住探着身子瞄了卧室一眼,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凑到袁喜耳边低声说:“袁喜,你这丫头没救了,怎么这么傻啊!”
袁喜一看皮晦那表情就知道她想错了,轻笑着摇了摇头,“没事,昨天晚上他喝多了,我就让他睡在这儿了,没别的事。”
皮晦这才长松了口气,看袁喜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又狠狠地白了袁喜一眼,“还笑!哪天让他酒后乱性了你就美了!”
何适进卫生间洗漱,过了一会儿收拾利索出来,见袁喜和皮晦两个人正坐在沙发上说话,笑了笑,说道:“你们聊吧,我公司里还有些事情,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