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安点着头,她还有什么好委屈和埋怨的呢?苏槿彦又在她耳边轻笑,双手抚上她的胸,“当务之急是要生个baby。”唇开始在她后背上流连,为安拨开他的魔掌,转过身推开他,“没结婚生什么小孩,我才不要做未婚妈妈。”
苏槿彦搂过她在她腋下挠痒痒,“很吃亏?我也和你一样要做未婚爸爸,到时候被笑话的是我。”
方为安笑着想躲藏,挣脱不过,只好躺在那儿咯咯笑。一室旖旎。
年后,方思婕出国了,她如愿地考入了斯坦福大学。还未开学,先去美国加州亲戚家暂住一段,适应环境。新年伊始,韦乐却传来不好的消息,卵巢长了肿瘤,以后生育也很成问题,准备做手术。韦乐说以前一直觉得二人世界好,现在得了这病才觉得没孩子多遗憾。为安担心之余也只能宽慰她,“现在医学发达,肿瘤切除了就没什么事,好好调养,生一对龙凤胎。”
所幸的是手术很顺利,但复发几率很高,而且不容易受孕。手术完那天方为安去看她,见她精神不错也就放心了。最要紧的是身体,养好了才能做打算。王司朋倒是开明,他并非独子,上面还有哥哥,也没什么思想负担,笑嘻嘻地说:“丁克是一种潮流,没孩子就做没孩子的过法。要是以后想要了,去领一个也不错。中国人就是这毛病,太重视血缘。”
从病房出来,在妇产科门口,为安碰到方紫星,两人俱是一愣。为安打量着憔悴的方紫星,先开口,“你来医院干吗?”
方紫星披散着发,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有些不舒服,来看看。你呢?”
“韦乐住院,我来看她。你怎么啦?”为安扫了一眼四周,“简意轩怎么没一起来?”
方紫星低着头,“他有事没来。”
“你不会是有了吧?”为安低声问。
方紫星抬头愣了一下,然后笑道:“你想哪儿去了。”
“那就好,你脸色不好,多注意休息。”
“谢谢。”
虽然方紫星否认,但凭女人的某种直觉,为安觉得她是怀孕了。这不挺好的吗?简意轩不愿意登门拜访,现在方紫星也有了足够的理由和筹码。如此想来,同为女人的方为安竟替曾与她有“夺夫”之仇的姐姐不值,男人不愿意,这样胁迫多悲凉,这是何必。
那天为安没忍住,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聊了些家常。方紫星的事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番,但没有结论。据母亲说方紫星每天按时上下班,没有异常。兴许是她多心了,这事也没太放心上。
生活依旧忙忙碌碌,那根白玉簪始终没有机会送给苏母。在为安的督促下,苏槿彦有时也上山住一两日,纵使热恋期的男女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为安的性格不黏人,两人忙各自的工作,生活圈子也大相径庭,有充分的私人空间。但一旦关上门,就剩两人时,却永远处于热恋期。
苏槿彦是个极有分寸的人,基于父亲从小的蓄意培养,酒量极好,但出去应酬也难免会有醉醺醺回来的时候。为安有时已经睡下,他进了卧室总是小孩叫“妈妈”一般叫着她:“老婆,老婆。”用胡楂扎她的脸,抱着她,满嘴酒气地吻她。为安醒来对着醉酒的他总是哭笑不得,有时回应他,更多的时候是推开他,去给他放洗澡水。
再次见到莫晓彤是在一个男士服装店里。起初为安并没有注意到她,一心一意地给苏槿彦挑选春装。事实上在一起这么久,她从没给苏槿彦买过衣服。她曾经给简意轩买过衣服,但他穿着那件线衣和方紫星接吻。为安心里的那道坎始终无法跨过。在这之前苏槿彦抱怨衣橱里的春装太少,为安当然明白他什么意思。他的衣服有专人购买,甚至是定做,衣服又怎么会少。为安犹豫了好一阵才下决心走进服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