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子,你会成为最美的孩子,你会幸福,你将拥有所有的爱,很多很多的爱!
“你不会和那些人一样骗我,会……永远地和我在一起,对吗?”
“当然,我会和你在一起玩呀,直到你讨厌我为止。”
……
“聆恩……”
“嗯……”
“我的名字,凡子,你要记住你的话,会永远和我在一起。”
梧桐树的叶子在聆恩与南宫凡之间落下。
沙沙沙……
落叶隔开了她们之间的距离,在一瞬间成为遥不可及的两个端点。
向日葵与罂粟注定是不同的命运,一个永远仰望着太阳,一个只会带来黑暗的厄运。
26
一排排盆栽菊花整齐地摆在前厅的落地窗前,黄色的菊瓣上滚动着晶亮的水珠。
女佣静立在旁,手里拿着毛巾等一些东西。
东方爷爷坐在白色的藤椅上,很上心地侍弄着那些花儿。
天边是灿烂的夕阳。
透过明亮的落地窗,东方爷爷看到一个瘦弱娉婷的影子。
聆恩背着书包,站在落地窗外,对着爷爷摇着手中的向日葵。
明澈纯真的笑容在她的脸上如泉水一般舒展开来。
“这么快就决定要走了吗?”东方爷爷有点惊讶地放下手中的花铲,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聆恩,说道,“那孩子的伤并没有完全好吧?”
“已经差不多了,”聆恩微笑着点头,“打扰爷爷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而且,还给你们带来一些……麻烦,对不起。”
“傻孩子,你们走了,爷爷又寂寞了呀。”东方爷爷轻轻地叹气,“骏也走了,只剩下我一个老头子了,哎,你们这些孩子,不过——离开了东方家,爷爷就不能保证你们的安全了。”
“嗯,我知道,”聆恩安静地说道,“我想要带着圣锡去找我的爸爸,我的爸爸一定会很好地保护我们。”
“那孩子会同意吗?”东方爷爷指的是圣锡,他慈祥地笑道,“那孩子,好像并不会轻易服从别人的意志啊!”
“我现在就上去和他说,”聆恩抬头看了看楼上,眼中有着希望的光芒,唇角含着笑,“说不定,他一下子就同意了。”
当当当——
连着敲了几次房门,却都没有听到他的回应。
难道睡着了?聆恩犹豫地推开房门,门被推开的刹那,一股凉风从她的面颊上吹过。
聆恩站在门口愣住了——房间的窗户大开着,淡色的窗帘寂寞地随风舞动。空荡荡的房间,竟然没有那个人的影子。
向日葵落在纯白的地毯上,没有一点点声响。
床边的桌子上,一张白色的信笺被一只茶杯压住,上面有着黑色的墨迹。仿佛是在黑暗中找到一丝光亮,聆恩几步跑过去,紧紧地握住那张信笺,心中慌乱的情绪让她的手止不住地抖着,差点撕破那张信纸。
她的视线停留在信纸上的那几个字上,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
——我很快就会回来!
他,出去了——
信纸在她的手里一点点地被捏紧,就像是她那被恐惧箍紧的心一样。聆恩僵硬地站在那里,良久,她的目光移向窗外——
夕阳已经逝去,天边是一片暗色。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一身黑色剑道服,没有带护罩,黑色的长发如瀑般披在他的身后,英挺的浓眉微微上扬,有着贵族般的倨傲冷淡。他手中握着一把木剑,唇边慢慢浮起优雅的微笑,看着一步步走进剑道场的人。
他走了几步,站在南宫敖的对面。
桀骜不驯的面孔上带着让人不敢轻易接近的森然气质,宛如千年寒冰,但深邃狼瞳中绽放的光芒绝对让人惊心动魄。无论在何时,他都如一个黑暗王子般灿烂耀眼,拥有天下最神秘的天狼精魂。
“我开始有点后悔那天放过你,”南宫敖缓缓地笑道,“竟然让你得到喘息,今天的你看起来精神不错,还是那时候杀了你比较好。”
“很可惜,”尹圣锡立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森然答道,“你再也得不到那样的机会了。”
“你以为你可以解决掉我吗?”南宫敖把玩着手中的木剑,轻松地笑道,“是你太高看了你自己?还是小看了我?”
“废话少说!”
尹圣锡冷冷一哼,身体已如黑色的闪电在南宫敖的眼前闪过,速度极快,快得让人不知道他将要攻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