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爷!”话一出口锦曦就发现朱棣还搂着自己,一惊之下便推开朱棣,岂料此处水还挺深,足可淹没她的头顶,推开朱棣后,锦曦猛然沉进水里,这次她没有事先闭气,一口水便呛进了嘴里,手才挥了一下,又被朱棣捞了出来。
“你不会水,还推我?!”朱棣好笑地看着锦曦紧紧地抱住自己呛咳不已。
水珠从她的发梢滑落,青瓷一般的肌肤似雪后初霁,带着因呛咳浮现的嫣红。他心中一动,手紧了紧,触手处腰肢细软,不由有些疑惑。行动已先一步快过他的思维,朱棣突然松了手,锦曦又一个扑腾落下了水。
朱棣朗声大笑起来,“一路欺负本王,真当本王是好惹的吗?喝两口水死不了人的!”说着便笑嘻嘻地看锦曦溺水。
“救命!啊!”锦曦惊慌失措,上次呛水的经历又印在脑海里,害怕得只顾喊救命,水真的呛进了肺,一阵刺痛传来,手挥了一下便往下沉。
朱棣瞧得够了,伸手捞起她,随手把她扛在肩上,往岸上游去。锦曦倒挂着,腹中积水吐了出来,直咳得说不出话。
上了岸,朱棣像扔条麻袋似的把她扔在地上,蹲下来得意地说:“叫你还敢对本王不敬!”
锦曦恨极,慢慢调整了内息,睁眼看到朱棣嘴角噙了一丝笑容,烧起一堆火来。
她大步走过去,心想我要是不教训你,我就有负我爹的威名。
没等她走近,朱棣便瞧出了她浑身的杀气,闲闲地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还在逃命呢,两个月后本王会找你报仇,你何不等到那时?”
锦曦停住脚,恨恨然地说:“好!你说的,到时候别成天拿什么王爷来压我!”
“难道本王只会这个?!”朱棣再一次被她刺伤自尊心,冷了脸不理她。
“如果你不是王爷,你真以为我会怕你?若你存心拿王爷的帽子压我,不比也罢,没兴趣!”锦曦知道朱棣每次都气不过她,就专用这些话挤对他。
“一言为定!”朱棣嘴里硬邦邦地吐出几个字。
“成交!”锦曦看了看身上,浑身还在滴水,便运内功烘干衣裳。
一睁眼,朱棣赤着上身正在烤衣裳。她迅速地转身,脸涨得通红,“那个包袱里的米还在吧?我去砍根竹子。”
见她兔子一般消失在林间,朱棣的嘴一扯,这个谢非兰怎么如此怕羞?他凝视着锦曦消失的方向陷入了沉思。不多会儿,他穿上了烘干的衣裳,去拿包袱里的米,锦曦砍了根竹子拖着走了过来。
“我不会做!”
朱棣不屑道:“我猜也是。”他砍下一节竹子,熟练地把米放进竹筒,切下几块干肉还撒了些什么东西在上面,用树叶封了竹筒,架在火上烤。
锦曦奇怪地问道:“你是王爷,怎么会做这个?”
“在军中之时听军士们说的,没做过,只知道怎么做,试试便知。”朱棣隔会儿便翻翻竹筒,似不经意地问道,“非兰与徐家大小姐是青梅竹马?听说徐小姐幼时便被送往栖霞山庵堂?”
“哦,我与表妹……是……她在山上,叔爷一直嘱我护卫她。”锦曦结结巴巴又开始撒谎。
“原来是这样,难怪从不知道守谦还有这么个远房表弟。”朱棣似笑非笑地看着锦曦,瞬间便掉开头去,“好了,可以吃了。”
锦曦伸手去拿竹筒,被烫得一甩。
“呵呵!”朱棣见她狼狈的样子,轻笑了起来。
锦曦气急败坏地看着他,喝道:“不准笑!再笑我就揍你!早告诉过你,我就是说话不算话!”
朱棣摇了摇头,用树叶包住竹筒用剑一劈。竹筒裂为两半,露出白生生的米饭,夹杂着干肉的香气。
锦曦顿时咽了咽口水。
“动不动就威胁我,那不要吃我做的饭了。”朱棣深嗅了下香气道。
“不吃就不吃!”锦曦赌气离开火堆,远远地坐在树下。
朱棣见她恼了,叹了口气,唤道:“谢非兰,你怎么像个女人似的?这么小气?过来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