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好意思,竟然让我听到你们这么精辟的讨论,不过雁子,有个事实你要明白,没有过去怎么有现在呢?”说完后,陈瑀涵不做停留,在留下一段令人无法回避的场景后高傲离场。
“陈瑀涵!”孟雨捂住嘴巴,然后无辜的看着同样愣住的我,“我发誓真不知道他在这。”
“是吗?”我悲哀的笑,“无所谓啦,孟雨我先走了。”拎起包,我必须忍住落泪的感触快速逃离。
其实孟雨没错,陈瑀涵没错,错的仅仅是我而已。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气孟雨什么,只是怄气,她的电话我一个也不接,最后调成静音。因为她的穷追不舍,我又被陈瑀涵将了一军,却无从反驳,只能怄气。
不,或许从以前,他就是这样,将着我却又将就我,不给我好果子吃也不会给我烂的。张迈总是说,你就一野猴子,只有陈瑀涵能把你治住,而他,顶多就是只陪我疯的公猴。
可孟雨说,只有我能治住陈瑀涵,看到一个自大的神人退化成普通人,看到坚固的堡垒被人轻松攻占,不知是要感叹你的魅力,还是怀疑那个人的审美有问题,就爱你了。
只是不管有没有问题,我们恋爱了。
而现在我下意识走到的地方,就是我们经常约会的地方,青山绿水环绕,其实就是个小公园。
驻足欣赏,除了身边没有他,并没有不同,简单的百褶短裙,修长的蓝色牛仔,两件纯白的T恤,晚霞映衬,美不过当时。
“是,我承认我还爱你,和以前一样爱你,那又怎样,你现在怎么能逼着我再去承认呢?我躺在医院的父亲,我那为爱孤注一掷的母亲,甚至我那些有爱的亲戚,还有我满怀愧疚不知道怎么去还的张迈,我真的没有力气说爱你啊,陈瑀涵,你知不知道。”我的话像是湖面上的荷叶,轻飘飘,和着那不小心冒出的眼泪,一起落入湖里。
这一次,没有人在骂我泪点低的时候帮我擦,只有自己。
回到租屋,将房间里所有的灯光打开,然后脱鞋,大字型的扑在自己的床上。
周围的明亮照耀着疲惫的我,孟雨下午说她和张迈照完加州的阳光回归祖国的怀抱,那抹天真的气息,那种呼吸明媚阳光后的青春在她脸上张扬,我不太敢去问张迈好不好,因为总是觉得他还是在躲着我。可孟雨说他很好,壮的和头牛一样,奇怪的是,我从来没有觉得他结实到那样子过。
对面屋子每逢9点就响起的《致爱丽丝》缓缓传来,钢琴曲的美妙在于它能让人沉醉,从床上摸到书桌边,我点开人才网站,开始搜索着我该如何在这个城市里继续生存。毫无疑问,找工作是必须的,只是点开那一溜的招聘信息,我竟无从着手,原来离开太久,会生疏。
早上8点,是孟雨的电话叫醒我的,含含糊糊之间,就听到孟雨在电话边大叫,“起床啦,我在你家门口。”
“我家。”我满脑还是属于混沌状态,“那你从窗户跳进来吧,我懒的去开门。”
“靠。”她骂了句粗话,“老娘给你介绍工作来了,你还叫我从窗户进去,快开门。”
睡眼惺忪的打开防盗门,孟雨举着一保温盒在我面前晃悠,“皮蛋瘦肉粥,家家吃剩下的,给你。”
我白了她一眼,“不要这么直接吧,你就不能伪装一下说是特地为我做的。”
她嗤鼻,“我没那么好心,顺便的还可以。”其实我知道,她还在为昨天的事稍带歉意。
孟雨将保温盒往我手上一放,人一转,就已经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从那某人自称三八节刚为自己买的名牌包里捞出一名片,表情特媚,“我一姐妹的朋友的死党的老公开的公司,据说在招翻译,你不是都把英语当母语使唤了吗,去试一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