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机后,还没有来得及做好心理准备手机就嗡嗡地响了。“你有新短消息请注意查收。”
从来电提醒看许依楠给我打了九个电话,最后一条短消息也是他发来的,“臭丫头,见面再算账!”
我飞快地在简讯里打上“我的亲哥,冤枉。”犹豫了好一阵子还是没有发出去,然后就关机了。
俗话说得好,解释等于掩饰。我怕这样的做法会让许依楠那家伙恼羞成怒,让我看不到明天的朝阳了。看来这小子真是生气了。
算了,管他的呢。明天的事明天解决,天塌下来先睡好觉再说。就这样我厚着脸皮踏踏实实地睡了一晚。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回了家,是老妈的家,掏钥匙的时候才发现忘记带了,我按响了门铃,出来开门的竟是韩瑾轩。
她满脸笑盈盈地把我请进去后帮我拿了一杯可乐,好家伙!生日都没到场还能对我笑得如此灿烂,真是诡异。也许她压根就没希望我来。
“韩瑾轩,我哥呢?”不论如何我得先摸清“敌人”的底细。她一面擦着地板,一面指着屋里。
我把礼物递给她,瞧她那笑的样子。这时许依楠出来了,那脸拉得不比驴脸短多少,“好你个许依晨,说说昨天干嘛去了!”他像审犯人一样坐到我的边上,还把嘴里叼的那半根黄瓜吐出来举到我的嘴巴前,真是恶心死了。我没理他变态的做法,向后仰仰头靠在了沙发上。这倒应了小品里那句话,同是一家人,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昨天有朋友得急性阑尾炎住院了,应急。”我就这么把问题草草解释了,说的都不带卡壳的,许依晨现在说谎也不会脸红。
说话间老爹回来了。自打这位不专业的人士迷恋上什么基金后,再想见他老人家一面就难喽。
我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就凑到他面前,“怎么样老爹,赚了没?”见我这么积极响应国家政策,老爹嘿嘿地笑了。
“你这丫头啥时候这么关心老爹了?从小到大可没听你问过我有关你之外的事。”他拿起一份报纸瞎翻腾起来。
我对他做了个鬼脸,识趣地走开了。许依楠像是粘身上的口香糖,问这问那的。
我气急败坏地拎起放在茶几上的包,以长跑运动员助理的速度离开了家。许依楠那家伙算是亏了,还没来得及问出什么我就溜之大吉了。
说起许依楠,那家伙小时候可是个乖乖男。每天早晨上幼儿园的时候老妈把他放哪儿,等晚上放学去接他的时候他居然还在那儿。不过他挺疼我的,有什么好吃的都会分我一半儿,好玩的等我玩够了他再玩。可娶了媳妇就不一样喽!对媳妇比对我好,谁叫媳妇是跟自己过一辈子的人呢。
想着想着手机叫唤了。是韩瑾轩。我停顿了一下子才接起电话。
“依晨,谢谢你。”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谢我什么?”难道是送我出门的时候捡到钞票了?那先发现的人也应该是我啊。我有些犯嘀咕,如意算盘白打了。
“礼物呗。”她终于把话挑明了,让我算是舒了一口气。
半个月的生活费能不让你激动嘛,要不是许依楠那家伙死乞白赖地叫我我才不去呢。结果饭都没落着还白搭我几百RMB,这心都疼了好一阵子了。算了,搭就搭吧,我看你韩瑾轩等我生日那天送我些什么,估计掉价的东西你是拿不出手的吧。
“有时间就多回来,妈也挺想你的。”电话那端许依楠在河东狮吼地叫唤她了。我心里阴暗地笑了两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