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6)

她说:

“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我惊讶不已。

进入逸夫学校的大门,看见“热烈欢迎‘99杯’第十一届新概念作文大赛复赛同学”的绿色字样,紧张感瞬间袭来。

我笑着对黄航说。

“我好紧张,我们还是走吧,不要考试了。”

在排队登记的时候,我察觉到我的心脏病犯了,越来越急促的呼吸让我觉得胸口好闷,干脆直接坐在了地上。却依然嬉皮笑脸地聊天。进入考场之前,我用开玩笑的语气对黄航和刘践实说:

“我的心脏病犯了哦,不知道等一会儿考试的时候,会不会死在考场呢。”

黄航不信,我把他的手放在我的胸口,我看到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黄航说,没事啦,考试而已,没必要那么紧张。然后我笑着进入了考场。离考试还有半个小时。我在A组086号座位上脱掉外套,准备文具的时候,看见刘践实和黄航在门口招呼我出去。我知道他们是想陪我安定一下心情,缓解一下心理压力。就笑着跟着他们到逸夫的操场上随便走走。刘践实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

教学楼周围已经没有人了,所有选手都进入了考场,没有喧哗。刘践实抽完最后一口烟以后,我们各自回到考场。萌萌坐在我的右前方。

比赛,真的开始了呢。

拿到考题,我没想到复赛题目只有一个,我记得以往都有两三个的选择。《你不可能在乎的声音》。我开始安定自己的心情。在半个小时以后,我在稿纸上写了第一个字。35分钟以后,我竟然不自觉地开始画漫画。1个小时过去了,我的试卷上只有十几个字。3点钟左右,走廊里陆续地传出有人走动的声音。而此时,我的肚子饿了,思绪瞬间被打断,我重新思考。3点半的时候,我右手边的男孩已经开始检查试卷。4点零6分,我写完最后一个字,检查了一遍,改了3个错别字。然后第一个交卷。随后,我们那个考场大部分人都跟在我的屁股后面,交了试卷。

没过多久,大家陆续走出教学楼,汇集在逸夫校园内的喷泉旁边,拍照纪念,互相在签名本上留下联系方式。汉庭的小分队很有组织性地在一起拍合照,而我们泰安的兄弟们就三五成群地拍,零零散散,最后没有拍一张大合照,不能不说是个遗憾。

十二

夜幕降临,我们泰安小分队在KFC风卷残云一顿后,老省在罗森买了20瓶啤酒装在我的黑色背包里。一帮人偷运进一家叫扬歌的KTV里面。开始打电话叫上所有的好友们一起狂欢。老省唱了当晚的第一首曲子。唱得挺好。金子棋紧追其后。不甘示弱,声音甜蜜却不做作。好姑娘噼里啪啦点了几首陈奕迅的歌,开始深情演唱。好姑娘其实是个男生,原名叫郝欣然,可是他外表长得太清秀了,以至于我们大家看到他的第一眼,都以为是女生。故称“好姑娘”。我的嗓音不好,稍微高点的音调,我都唱不上去,点了两首陶喆的歌曲和老省一起合唱。《找自己》我们配合得最好。

老省。

可能你不知道吧。

那是我第一次进KTV。

也是第一次与别人合唱一首完整的歌。

嘿。

如果还有机会的话。

我们合唱一曲怎么样。

唱歌期间,包间一批一批来了不少人,渐渐热闹起来。我开始和刘践实聊天,刘践实问我:

“你觉得自己可怜么,说实话。”

我说。

“是。”

他说。

“那好,我现在告诉你,是男人就不要可怜自己。”

我看着他的眼睛,坚定地点着头。

读书导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