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的杀人游戏让我充分发现了自己当警察的潜质。而一干人也创造出了“我爸爸是种田的、我爷爷是种田的、我祖上也是种田的……”的经典供词、以及“天黑不要脸”的法官台词。
晚上老省带领我们一行人去巴贝拉吃晚饭,饭桌上我们真实地在现了“杯盘狼藉”一词,后来听说巴贝拉也是大部分选手会去的一个地方。
那天晚上因为我开始严重的感冒,触觉、嗅觉以及味觉都渐渐麻痹,我逐渐发现自己掉入了一个不真实的梦境。
晚饭后,去了书城,我找了半天《寻羊冒险记》未果,万分失望。后来老省推荐了《东京奇谭集》,致使我成了那天唯一一个买书的人。因为第二天的比赛大家早早回到泰安休息,此时我也见到了同一房间的另外一个选手,打过招呼后,我头痛难忍,也许是因为这一天见了太多“传说中的人物”,匆匆睡下后一直无法入梦,不断确定这一整天是否属实。那天晚上因为鼻塞不断醒来,昏睡中听到寝室中最后一人的回来。
第二天早上醒得很早,但同寝室的三人却都早已起床,在我也爬出被窝后,袁铭提议去交大逛逛,于是我们四个人来了场邂逅交大,一路上我们开始高谈阔论,很巧的是我们四个人虽然组别不同,地域不同,却基本上都是十足的“学生”,这不同于昨天的那些往届选手,让我多了些归属感。施若洋请客吃了早饭后我们得知袁铭当天会退房离开,后来我们四个人就再未凑在一起过,这让我不无遗憾。
那天早上的泰安大家互相串宿舍,交流稿子消磨掉了一个上午。
中午与大家会和后我们赶去逸夫职业中学,我却忘了在此时去看看《萌芽》编辑部。
午饭大家挤在街旁的一个小小饭桌上,十几号人,异常热闹,大家点了蛋炒饭还点了饭炒蛋,吃饭时老王与《萌芽》的一行人路过,我喊老王,老王没听见。那天午饭时发现自己竟然完全失去了味觉,随后立马对食物失去了兴趣,吃饭时一直东张西望。
突然想起了那个张爱玲文字中缓缓行进的申城,那个被成为海上奇葩的女子笔下的上海就像那些被捏在手中精巧的绢子,我曾经对此不以为然,此时眼中却突然真实出现了那些红楼小巷(虽然苏州也满是小巷,但是说真的上海的很不一样),在我们身边走过的形色匆匆的上班族们,对面卖路边摊的老阿婆,还有那些闲碎的上海方言。这一切不知道为何熟悉却又陌生,阿金后来跟我说“看到那些大楼你会觉得生命不过是尘埃”,而此刻我与那些低矮的房子无言以对。
逸夫职业中学前,我们把手按在一起,齐声喊了一声“加油”,顿时吸引来所有家长的目光,我那刻感动得要死。来之前不断有朋友跟我说加油,恶狠狠地让我带奖回来;而那些先前联络到的选手们都说得奖与否都不重要,我那时却明白,于我们而言,来上海的目的只是为了遇到某些人,而新概念,只是一个契机,我们心知肚明着新概念不是真正的文学,我们在上海相遇,各自“心怀鬼胎”,却无法不彼此惺惺相惜。
进考场前古越姐姐再次嘱咐我多穿衣服。报到时我遇到一个浙江选手,在大家每每说出自己的家乡,然后人群中有个说到“我也是”,是那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总是让我羡慕,但我一直没弄明白,为什么进入复赛的江苏选手那么多我却一个未见到。那个浙江女孩听到我与王天宁也是B组时立刻缠上了我们俩,后来我发现自己忘带户口本,顿时冲出考场。在小七带领下回到泰安时离考试开始已不足15分钟,路上小七一直安慰我不要急,很不要脸地说当时我并未着急,这后来被阿金误以为心理素质好的表现,事实是我一直没回过神,来到上海后的一切都太过不真实,不论是遇到了这帮家伙,还是上海的一切景观,连我是否真的被看中复赛也是颁完奖后才被确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