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却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夏北转过身,是同事带来的女伴。她关切的问夏北,你没事吧。夏北摇头,没事。然后便一个踉跄,扑在女人身上吐了个天翻地覆。
夏北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自家的床上。空空荡荡的房间,身旁的半边床没有任何温度。她打电话给黎岸,话筒那边传来机械的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夏北扔了手机,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黎岸的电话回过来的时候,夏北正在看网上一幅国画展的图片。他在另一端压低了声音说,我要去北京了,两年,下午的飞机。
夏北突然的就怔住了,半晌才回过神,电话那边只剩一阵急似一阵的忙音。
夏北再见那个女人是在港汇广场的感应门里,她在她身后柔柔的唤,夏北,夏北。夏北一转身便红了脸,她说那次真的不好意思,吐你一身。
女人淡笑,不碍事,只是下次少喝些,即便喝多了也要通知你男朋友来接你。不然,小心别人吃你的豆腐。两个人在门里你一言我一语,竟是十分投缘。
末了女人还不尽兴,邀夏北去她家吃晚饭,夏北婉言拒绝了。女人有些惋惜的说,只是可惜了。临了补了一句,我叫嘉懿,下次有空一起喝茶。夏北点头,看她饱满妖娆的身影消失早霓虹深处,是典型的上海女人的形象。隐约有熟悉的风情,见过却又想不起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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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时候,黎岸说来北京吧,我想你了。像最初来上海一样,夏北第二日便到了北京,他带她去颐和园,站在北风咧咧的苏州街,对她说,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他带她去三里屯,坐在人声鼎沸的酒吧里,眯着眼睛痴痴的看着她说,这一次我要把你的样子画在我心里……
夏北没有想到的是,这是她和黎岸渡过的最后一段时光。他送她区火车站,站在北京西站的站台上,吻着她的脸说,要记着想我,却在她回上海后再无音讯。她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断开与她的联系,她甚至失魂落魄的跑去他北京的单位去找他,被告知他已经辞职。他的去向,无人知晓。
房间里他的东西依旧照原来的样子摆放,他用过的所有家什,她都像往常一样,摆放的整整齐齐。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回来找自己。可是她从来没有梦见过他,他就这样彻彻底底的淡出了她的生活。
嘉懿来找夏北的时候,离那次梦见黎岸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上海的天气已由盛夏转为深秋。她穿了色彩艳丽扎染长裙,坐在夏北客厅的沙发上喝冰水。她说,不如开门见山吧。
夏北提溜着一双缎面拖鞋,席地而坐,洗耳恭听。
嘉懿淡笑,或许你早就知道我此行的目的。
夏北抿了一口咖啡,不如我说的更直接些。你是夏北的结发妻子,你们养有一子,家庭和睦夫妻恩爱。你来是想告诉我,你的婚姻是因为我的出现而结束的。
嘉懿轻笑,果真是个聪明的女孩,可惜你只说对了一半。我们的婚姻,没有错与对,也不是因为某个人而结束的。只是我们不合适了,不合适在一起经营婚姻这道难题,一拍两散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我来是想告诉你,这个男人不值得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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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夜晚突然起雾,白茫茫一片。夏北附在地板上一根接一根抽红双喜。烟是黎岸留下来的,粉嫩的底色上印了一个大大的喜字,真是喜庆的名字,连包装都让人觉得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