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言写意 Chapter 5(12)

却没有人,只是那只恶猫在自己撕咬着一个小皮球,那皮球内部里似乎装着几个铃铛,被它翻来翻去弄出响动。它似乎很不解这皮球为什么会有声音,于是便用爪子来回地刨来刨去。

写意不禁环视了一下这书房的四周,陈设很简单,只是那张书桌她太喜欢,超级大,而且像个书案一样古色古香的。

应该说整个书房和外面其他屋子的格调不一样,所有器物都有些古风。

左边的储物架上整整齐齐地收藏着一些篆刻的工具,还有一些章料。

厉择良居然也有些这么闲散雅致的爱好。她细细一看,那些石料都是没有刻过的,大概成品都被收起来了放在某个地方了。

书桌一角的镇纸镇着一沓抄好的毛笔小楷。她移开镇纸,将那些两尺的宣纸拿起来,看了看。她只见过他签在文件上的钢笔字,没想到他写的毛笔也一样漂亮。

一张一张,有些写得潦草,有些写得狂放,还有一些大概写时心平气和所以看起来中规中矩。可惜,她天生略微崇洋,不太会欣赏这么传统的东西。

她打算将东西重新放回去,就在这时一张纸从那沓宣纸的底部落下来,大概是长期压在一起黏在一起了。

她拾起来,上面淡淡地写了四句话: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丝断愁华年。

对月行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

那纸好像以前被叠起来过,只是后来又被外力覆平了。字迹依然和刚才那些纸上的一样,是厉择良的字迹。而且那宣纸似乎被放了好多年,纸边已经泛黄。只是旁边,另一个人的手斜斜歪歪地加了一行蓝色的圆珠笔上去。

阿衍啊,阿衍。

短短的五个字,加在两行美丽的诗句旁边,有点恶作剧的味道。

这首诗她依稀知道,只是她背诗就像她记人家的名字一样只记得人家叫“王什么华,郭文什么”,仅仅是一些片段,并不能这样逐字地念出来。

阿衍……写意在嘴里默默地念叨这两个字。

“你看什么呢?”厉择良的声音从背后的门外传来。

写意立刻转身,将手中的东西背在身后。

“你居然会用毛笔?”她眨了眨眼。

“是中国人都该会用。”

“摆设也古典。”写意又环视四周后下了个定义,“听他们说你名字有来历,叫良什么择而侍……”这当然也是听八卦得来的,可是她憋了半天也没将那句话说顺。

他瞥了她一眼:“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

转过身离开后,又说:“早饭在桌子上,你再不吃季英松都要到了。”

她出书房之前,偷偷地将那张纸折成豆腐干大小,藏在袖子里。

客厅里的他又在习惯性地看早报,全身上下已经穿戴整齐,还将早饭做妥,看来这人的心情还算不错。

厉择良刚到公司,就见薛其归在办公室等他。

“怎么?”他问。

“东正那边过来的传真。”薛其归说。

厉择良淡淡看了一眼,说:“要让我们先垫资?”

“是的,让我们先垫资然后他们后期跟上。”薛其归为难地说。

厉择良十指交握,撑在桌面支住下巴,蹙眉想了想:“你们先做个投资的方案和预算出来,考虑下垫资的可行性。暂时不答复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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