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段长江大叫起来,“你把那遥控器收哪儿去了?”
刘姐慌不迭地从楼上下来,从床头柜的最底下拿出遥控器,递给段长江。
段长江拿着遥控器,对着那台性爱机器拼命地按,可机器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薛佳蜷缩在床上,惊恐地看着段长江,只见他青筋暴涨,满脸通红,拿着遥控器又甩又敲,那机器仍然不听话,沉默着。
段长江把遥控器扔在床上,自己则扑到机器上面,开始在上面红红绿绿的按钮上乱摁。折腾了半天,毫无起色。
段长江没辙了,气哼哼地看着刘姐。
刘姐明白段长江的意思,让薛佳从床上起来,扶着她转过吧台,走到另一侧的小影院。
巨大的投影屏幕上开始放映震撼的、暴烈的虐待电影,女人趴在机器前,躺在机器前,做出各种各样的姿态,呼叫着,呻吟着。
那机器和薛佳看到的几乎一样,一个马达带动着金属的连杆,不停地前后伸缩着,连杆的一头,是个橡胶做的,但要夸张巨大许多的阳具,在女人手中遥控器的控制下,不停地变化着速度和力度,发出低沉的、有节奏的声音,就像火车行进在铁轨上。
薛佳被段长江抱在怀里,坐在屏幕前的沙发上。段长江右手抓住薛佳的胸口,左手在她身下像蛇一样进进出出。薛佳又感到了巨大的疼痛,她终于控制不住,大声地喊了起来,但她的声音被电影的声音覆盖。屏幕上的女人做出非常贪婪的表情,伸出舌头,在镜头上舔来舔去。
段长江猛然双手掐住薛佳的腰,把她举起来,再重重地向下砸去。薛佳感到自己的身体被撞开,一下子又进入了那种虚空的、缥缈的、休克的感觉。
醒来的时候,四周依旧昏暗,屏幕上的女人仍然在反复表演,只是声音已经被关掉,而段长江正打着很响的呼噜。薛佳发现自己一直坐在段长江身上,她使了很大的劲才爬下来,扶着沙发向卫生间走去。
薛佳发现自己流血了,她明白了,再这么下去,用不了几天,自己就会成为废人。难怪段长江要不停地换人,没有人能经得住他反复的、不计后果的虐待。
薛佳找出手机,给萧正宏打电话。在黑暗里,她压低声音说:“我受伤了,我真的受不了了,要死了。”
萧正宏说:“你搞错没有啊?别人都能撑一星期,你才一天啊。”
“他喝醉了。”薛佳哭着说,“他根本没把我当人……求求你,快让我从这里出去吧。你以后让我干什么都可以,这次你要救救我。”
萧正宏沉默了一阵,显然他也真意识到薛佳出问题了。
“我想想办法吧,但你仍然要再坚持两天,至少两天。记住,你是最伟大的78003,我看好你。”萧正宏说,“他以前是开收割机的,他对机械有特殊的癖好。我会找人想办法的。”
萧正宏挂了电话,接着楼上的电话就刺耳地响了起来。薛佳担心段长江醒过来,赶紧爬到床上,钻进被窝装睡。
段长江果然醒了,他跑到楼上接了电话,然后嘴里絮絮叨叨地走下来:“我跟他们说了多少次了,在地下室安个分机,他们就是不听。落后就是落后,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走下来,看到躺在床上的薛佳,说:“起来吧,都下午三点了。晚上我们要出去吃饭。”
薛佳在心里叫苦,怎么还会出去吃?自己实在是走不动路了……而且,今天晚上他要是再喝多了怎么办?
段长江伸着懒腰,向薛佳走过来,走到一半突然站住,大喊:“刘娘娘,你下来一下。”
刘姐很快下到地下室。段长江问她:“我的遥控器为什么会在鱼缸里?”
刘姐用方言解释着,薛佳听不明白,说了好半天,段长江不耐烦地打断她:“好了好了,是我喝多了不小心。你让他们换机器吧,要快一点,不要像上次一样,半个月才拿过来。”
对于薛佳来说,这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那台机器的遥控器,被扔到鱼缸里泡了一夜,肯定是完蛋了。
可是……不对啊,薛佳记得头天晚上,遥控器是被段长江掼在床上的,它怎么会自己到鱼缸里去了呢?
薛佳在床上摸索起来,果然,床上还有一个遥控器。她把那东西拿到眼前看了看,终于看明白,这是二楼天窗的遥控,它当然不可能打开那台可怕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