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疯了,她脚崴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司马良拎着一个大大的水果篮从车子里面出来,开始喃喃自语。
司马良在车门旁边站了足足有一分钟,开了车门把那个大大的水果篮丢了进去,锁了车门,走了几步,司马良又重新转回车子,开了车门拎出那个大大的水果篮,看着顾晓夏家阳台的窗户,摇摇头:"算了,疯了就疯了吧。"
当司马良拎着水果篮敲门的时候,顾晓夏正坐在床上对着手机开始抹眼泪,罗芳芳安慰她:"晓夏别哭了,你也不是故意的,不就是喝多了吗?"
"那可是人家的初吻好不好,顾女士我都没让她亲过,太惨了,我的人生太悲惨了,不仅沦落到卖香水的地步,竟然还跑去主动亲一个自己都不怎么认识的男人,杜莫言这个浑蛋,占我的便宜……"顾晓夏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季小年非常怀疑地看着晓夏:"可是,可是我怎么都觉得那天晚上是你占人家便宜……"
顾晓夏推开季小年,顾妈妈拉开门把司马良让了进来:"晓夏,你们领导来看你了。"
司马良怔怔地看着顾晓夏可怜兮兮地哽咽着,眼角还有没擦干的泪水,以为她是脚踝疼的,开始没话找话:"你怎么疼成这样了?没有去医院吗?"
罗芳芳岔开话题:"没事儿,她今天好多了,就是在床上待得太久了,闷了。"
"你也是,早点儿把这个事儿说了就得了,搞得小丫头对着电话跟我吼,你不说她还不是知道了吗?你平时做事儿没这么不干脆啊!"沈泽一边皱着眉头一边掏着耳朵,埋怨杜莫言没有把酒吧发生的亲吻事件跟顾晓夏讲清楚,因为顾晓夏给他打电话求证这件事儿,就像拿了一个大大的扩音器,差点儿把他沈泽的耳朵给震聋了。
杜莫言苦笑:"那天我找她的时候不是我不说,是她自己一点儿都想不起来,我说了她能信吗?还不得拿着香水瓶子摔我啊!后来两天我去香水柜台找她了,不过她都不在,是另外一个女孩子在。"
沈泽嗤笑:"顾晓夏的脚崴了,在家休养呢。"
"脚崴了?怎么搞的?"杜莫言一愣。
沈泽摇头:"我怎么知道?那丫头想一出是一出的。估计是她家屋檐下又有小燕子絮窝了吧,之前她为了掏鸟窝倒是那么干过,该不是她年龄大了,有点儿缺钙才会崴了脚脖子?"
杜莫言犹豫了一会儿:"那,那下班后去看看她吧,正好也把这事儿解释一下。"
沈泽点点头:"好啊,不过我已经把你的电话号码给她了,我顾姨说晓夏已经休养了一个星期了,没什么大事儿,中医针灸推拿过。"
这个时候,杜莫言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杜莫言皱着眉头看了看号码,很陌生,迟疑了一下,还是接听了电话。刚一接听,杜莫言就下意识地把手机拿开,距离自己的耳朵拉开了一段距离,电话里面咿咿呀呀地传来含混不清、时而大时而小的嚷嚷声音,沈泽抿了下嘴唇,双手抱胸,开始笑,这种类似于噪声的特征非她顾晓夏莫属。
杜莫言非常尴尬地对着手机小心地说:"我有想过解释的,只是当时你没有记起来,我怕说了你会误会我的意思。"
然后手机中又是一阵含混不清,杜莫言看了沈泽一眼:"你的脚还没好利索,你别过来了,下班后我和你哥一起过去看你……"
然后电话好像断了,杜莫言怔怔地看着手机,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沈泽碰碰他:"你怎么了?晓夏过来干吗?别让她过来了,腿脚刚好,也不方便。"
杜莫言忽然笑了一下,摇摇头:"我说了不让她过来,你这个妹妹真有个性。"
沈泽挑着嘴角:"怎么有个性了?"
杜莫言忍着笑:"顾晓夏刚才在电话里面说了,让我别管她的脚好没有,她说她就算是爬,也要爬过来找我算这个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