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让职业操守重新在商业事务中起到更重要的作用,这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对此,有人给我发了一封邮件,提出相应的建议,但非常有趣的是,这封邮件出现了一处打字错误,让我无法忽视。该邮件由企业卓越中心(Center for Corporate Excellence)寄出,并宣称通用电气公司将获得“长期卓越公司治理”奖,同时,它援引通用电气总裁杰弗里·伊梅尔特的话来强调“公司治理中有能力的高管”的重要性。
显然,这句引用语中的关键词应该为原则(principles),而不是高管(principals)。不过,当我思考这种错误的时候,我发现这封邮件似乎是有预见性的。毕竟,无论商业世界中的道德原则是多么的强大,但如果没有有道德的高管对此的认同和实践,那么这些原则又有何用呢?美国企业迫切需要更多的领导者来承担起这种责任,确保这些道德原则能够渗透和主导我们的企业文化世界。
我敢肯定,我们大家都会同意制订一套基本的道德原则,引导企业和企业领导人遵循传统的专业标准。事实上,几乎所有的大型上市公司都已拥有自己的道德守则,并已印刷出来让每个人都能看到,从而达到希望的理想状态。然而,我们也目睹了太多的例子,为了满足庞大(往往过于雄心勃勃)的企业总收入与回报都取得增长的目标,这些标准早已被吹嘘和标榜它们的管理层忽略掉了。
对于公司董事代表公司股东行使代理投票的责任,他们也只是在空谈而已。否则,他们又会怎么做呢?以企业业主的利益为重,维护、保护和捍卫公司资源,这似乎是异常而不是常规性的行为。其实,事实上,CEO也是公司雇员(高级雇员而已),需要通过董事会对业主负责,但是,能够这样看待自己的CEO是非常罕见的。相反,那些傲慢自大的CEO都认为是他们自己独自为股东创造了价值,却忘记了所有那些数以百万计的员工的巨大贡献--他们每天都为企业创造大量价值,而且糟糕的是,他们的薪酬少得可怜,似乎他们的贡献是微不足道的。
我们看到公司鼓吹所谓平衡计分卡,要求公正对待与公司相关的其他群体,如客户、员工、供应商、当地社区、政府和公众。但是,每天的报纸似乎充满着那些沿着完全相反方向发展的公司的报道。公司财务报表的诚信度是怎样的,更不用说那些宣称自己遵循普遍接受的会计原则做事的独立审计人员的真正独立性了?怪不得人们会说,金融工程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工程奇迹。
我是说,我们今天的商业高管比他们的前辈更不道德吗?不,我没有必要那样说。但我认为,我们的商业原则已经遭到践踏。商业行为标准逐渐接近绝对化,这并不是几十年前的事情。因为,有些事情,一个人是根本不会去做的。但是,今天,我们却依赖一些相对的标准,即因为其他人这样做了,所以我也这样做。我们的社会不能也不应该,去容忍道义相对性替代某种形式的道义绝对性,去容忍商业道德标准日渐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