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全身冰冷。她不由抱紧了自己。不知道Jamay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就像个笑话,被人当头一棒,还不愿清醒。
她的沈言,宁愿用这种方式生存,也不愿用她给的钱。
怪不得,景煌看自己的时候眼神那样闪躲。
脚步声忽然响起,景煌看到南歌呆站在那里,不好意思的上前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姐姐,对不起,昨天我……”
“是真的吗。”南歌打断景煌的说话,淡漠问道。
“啊?什么?”景煌一时摸不着头脑,呆呆反问。
“沈言和Jamay。”南歌语气徒然变冷。“不要骗我景煌,那样对我不公平。”
景煌脸上表情忽然变得严肃,他低头思考了半晌,才点了点头。
“可是姐姐,你要理解沈言,那时候的他孤苦无依,而且很不快乐。”
南歌忽然笑了,是的,她想笑,她觉得自己真他妈悲凉,为他人做嫁衣,还做的这么不亦乐乎。苏玲说的对,她比蜡烛还杯具,蜡烛照亮了别人还能牺牲自己,她是连牺牲的机会都没有,全世界都在看她笑话,只有她深陷其中,以为自己是天使。
南歌把自己关在沈言的房间里,这里面到处都是沈言身上好闻的薄荷香味,可是那张洁白的床,看在她眼里分外刺眼。她甚至厌恶的不愿意去看。
房间内空气浑浊,南歌慢慢整理好自己的行李,像来时一样,整理的一丝不苟,什么都没留下,什么都不带走。她从前以为,她跟沈言之间,就算有三年的空白,也可以很好的应付过去,因为从小培养的亲密感情,并不是时间能够左右的。
原来是她太天真了呢。
他们的从前,点点滴滴,犹在眼前,可是在瞬间,化为泡影,灰飞烟灭。
时间是最毒的毒药,可以治愈伤口,也可以让伤口无限扩大。
只不过她和沈言,都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无谓。
外面似乎已经天黑了,南歌看了看手表,八点整。沈言明明说了晚上回来,为什么到现在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她不耐烦的掏出手机。好小子,居然关机。
门卡擦一声响了,南歌以为是沈言回来了,一下子挑了起来。可是进来的是景煌,他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小声的对南歌说道:“姐姐,沈言说今天要晚点回来,让你等着他。”
南歌怔住,要她等着他?为什么?不可以是他等着她呢?南歌甩了甩头,她再也没有那种精力,去等待这样的光明了。
她拉起行李,对景煌微微一笑。
“我要先回去了,你照顾好沈言。让他好好学习好好工作,好好生活。”
“姐姐。”景煌一下子拉住南歌的行李。
南歌冷冷的睨了他一眼。“放手。”
景煌没有动,很久以后才缓缓松开手来。南歌拉着行李头也不回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