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就在楼上的宾馆,装修非常豪华,最起码对我这个土鳖来说是非常豪华。服务生送了一次性用品后就带了门,这时我才感到一阵慌乱,似乎阿玲会吃了我。我强装镇定地坐在床上喝水,心里想:既然是助人为乐,要不咱就磊落一点,和她聊上半个小时就撤,这样她也可以交差,我也不至于落个骂名。
如此想着,我开始在心里组织语言,想了许久,准备开口,一转头,乖乖隆咚锵,阿玲都把衣服脱了,此刻她身上只穿了内衣,在昏暗的灯光下楚楚动人。我只瞄了一眼,就把头转了一边,心跳得咚咚响。好家伙,这和上次找小姐不同,上次是趁醉,那小姐也赶时间,这次可是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光着身子站在我眼前,我哪里敢看。
我想着就在心里骂自己没用,男人看女人,这有什么害羞?平日里看AV还不是眼珠子瞪得巨大?这眼下来了真人却吓得不敢动,这不是叶公好龙?俗话说:男儿好色,英雄本色,有什么大不了?我鼓足了气,僵硬地转头,直勾勾地看着她,看她下来如何动作。
阿玲俏生生地走到我跟前,柔声问:“先生不洗澡吗?”我一愣,赶紧起身道:“洗,洗,当然要洗。”然后我急火火地冲向浴室,进去就关了门。阿玲又在外面叫道:“你的衣服不洗吗?还是脱了拿出来?”我心一惊,大声回道:“衣服不用洗,你不用管了。”我心想,等下要跟一个小我十岁的女子办事,一定要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第一次要留个好印象,不让人家女子笑话。
我在浴室里刚把衣服脱完,阿玲就在外面敲门,“先生,我帮你搓背。”我吃了一惊,险些滑倒,赶紧扶着墙壁答道:“不用,我自己搓。”阿玲不听,继续敲门,“还是搓搓吧,背上的部分不好搓。”我愣在原地想了想,舒了一口气,她都不怕,我怕什么?反正等下还不是要干?当阿玲的手摸到我背上时,我就再也忍不住了,一转身将她抱住,像个野猪一样急乎乎地扑了上去。
阿玲嘴里说道:“别急,先戴个套。”此时的我,已经热血上头,哪里顾得?急火火问:“怎么,你有病?”阿玲结结巴巴道:“不是,我,我没病,我怕,怕……”
“没病你怕什么?”说完我将腰杆一挺,直捣黄龙。
一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这一觉我睡得极为香甜,仿佛是这几年来睡眠质量最好的一晚。我看了时间有点慌,手忙脚乱地去找衣服,结果翻了一圈连个毛线都没看到,屋里更是空无一人,骇得我裹着毯子就冲出去。阿玲正坐在客厅看电视,见我出来,笑道:“醒啦,你的衣服我已经全部帮你洗好熨好,放在床头柜。”她一说完,我就往回冲。拉开柜子,果然看到我的衣服,而衣服的最上面,赫然是一个大信封,纹丝不动。
“对了,刚才你老婆来过电话,我没接。”
“啊?”我赶紧原地转圈,“手机呢?”阿玲从枕头下拿出手机,“不过我替你回了信息,告诉她你在常平朋友家,昨晚喝醉了,下午回去。”
“是吗?”我不可思议地看着阿玲,迅速将信息检查了一遍,心里放下块大石头,长出一口气,“谢谢你,阿玲。”
阿玲微微一笑,“没什么。”我正要穿衣,阿玲又道:“如果我是你,我会先洗个澡,把身上的异味都洗掉,这样老婆就不会起疑心。”我又一愣,拍拍脑袋道:“谢谢你,阿玲。”当我刚用沐浴露擦遍全身时,阿玲走了进来,“我来帮你搓背吧。”
这次,我没有像昨晚上那样冲动,而是静静站着,慢慢感受她那双手在我身上轻轻游走。稍后,阿玲转到前面来,对着我笑笑,手往下去。我有心想躲开,但面子挂不住。要是在一个女人面前躲开,我还是个男人?当下我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她慢慢蹲下身子,登时,一股奇异的感觉像是电流一样传遍我的全身,我不禁一个激灵。
这个过程中,我甚至产生一个错觉,我面前这个面容清秀姿态羞涩的女子就是我老婆,而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很正常很普通的行为,和一般夫妇无二。平静下来后我才清醒,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姐,一个我连名字都没问过的小姐。
9、
岳母买了一条鱼回来,说是做酸菜鱼,给我补补身子。我更加惭愧,老人还没补,反倒给我补了。老婆在五岁时就没了亲爹,是岳母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一直供她上完高中。原本还想凭着老婆的美貌找个好婆家,谁知老婆打工才三个月就被我攻陷。
至今我还记得那日老婆告诉岳母她怀孕三个月后岳母惊恐的表情,似乎遇到了世界末日。尽管如此,她老人家还是接受了我这个一穷二白的傻女婿,还一直伺候我吃伺候我穿,儿子出生后又是由她一手代管,从来都没有一句怨言。可如今我刚有点起色,身体还是正值壮年,却被她老人家说要补身子,这叫我情何以堪?
我诚惶诚恐地对岳母表述了自己的恭敬之情,岳母只说了一句:“现在你有钱了,我老婆子不图个啥,就希望你对我家婷婷好一点。”一句话,让我霞飞满面,低眉顺眼地说道:“瞧您说的,我不单是对婷婷好,我还要对您好,更加孝敬您。”快吃饭的时候我又收到阿玲的短信:李生,您有东西落在我这里,速回电。是什么东西?我仔细想了一遍,不可能啊。于是偷偷删了信息,心想等下找机会打电话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