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女人,我向来没什么抵抗力,我和大部分男人一样,见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动。哪怕是跟老婆在一起的时候,眼睛也向四处乱瞟,瞄准一个就在脑子里意淫一番,过个干瘾。
但真要让我拿出实际行动,我心里还是有很大障碍。用老钱的话说,我是有贼心没贼胆。就像今天晚上,杨云多次暗示,要么手指轻抚低胸装上的锁骨,然后把手放在大腿上去拽超短裙的边缘,要么有意无意地碰我。是个傻子都知道,如果这时我提出要求,她多半会同意。
但我就是不敢,每当碰到她那火辣辣的目光,我就不好意思地转脸看别处。她挑逗般问道:“怎么,你怕我?我又不会吃掉你。”
我不好意思地干笑,“怎么会怕你吃我,只是你今晚太过妖艳,我怕我看多了会把持不住。”
“是吗?那你把持不住会怎样?”这句话将我噎住,我红着脸不知该怎么回答,要是和她继续胡闹下去,逗出真火可怎么办?不是我装清纯,而是像她这样的女人,我实在是难以提起任何兴趣。
见我脸红,杨云一阵大笑,“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正经人。说老实话,你结婚了没有?”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要脱口而出“我结婚了”,可话到嘴边竟像卡壳一样卡住,稍后才用连我都听不到的声音说道:“还没呢。”鬼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难道是五天没见老婆精虫上脑影响了大脑思维?
在我内心深处,一个想法蠢蠢欲动:嗯,男人嘛,三十多没结婚的多了去,再说这个杨云也不是清纯小姑娘,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她才不会介意呢。这样想着,我低头喝茶,对杨云傻笑。
“那好,你没老婆管着,我们就可以好好地玩一玩,反正我也是单身,不如等下去大富豪玩玩?”我还来不及反驳,杨云已经起身结账,然后去停车场拿车。
在这一段时间里我脑袋里有两个想法,互相斗争:一个说去吧去吧,哪个少年不风流,反正老婆不知道;另一个声音又说不去不去,那女人不知都被多少男人玩过了,你要对得起老婆啊。两个声音还没吵出个结果来,杨云就开着车过来,朝我招手道:“帅哥,赶紧的。”
上了车以后,我才发现自己今晚不像个男人,一点都不干脆。要去就去,不去拉倒,扭扭捏捏不像样。最后我决定干脆一点,玩玩就玩玩,去玩玩也不一定会跟她发生什么关系,大不了十二点打车回东莞,从清溪到东莞也就一小时。我发了信息给老婆,说今晚临时加班,要明早才回去,发完信息跟着关机。
和所有的酒吧一样,大富豪里充斥着喧嚣的音乐,亢奋的男女跟着DJ的吼叫在舞池里疯狂摇摆。说实话,我很不适应这种场合。杨云说:“那是你来得少,等下喝点酒,你就习惯了。”
鬼使神差般,我竟然对杨云提出的要求没有丝毫反对,她说我们喝一打,我说行;她说我们不醉不归,我也说行;最后她说我比她大不如她就喊我做哥吧,我还是说行。杨云就拿着瓶子笑道:“哥,为了庆祝我认了个干哥,我敬你一杯。”真不知道我脑子是怎么想的,一个表面看上去比我大五岁的女人喊我哥我居然还应了,而且没有一丝的羞愧心理。
后来在厕所照了镜子我才知道,原来一直都是我自己感觉良好,老以为自己还是18岁的面相,看看镜子里那个有着稀疏胡楂子的衰男,我都想喊他一声大叔。原来曾经的80后也渐渐老了。
一连喝了四瓶啤酒,我感觉扛不住了,走路开始发飘。我心里奇怪,这么小的瓶子也管用?这酒吧里的啤酒瓶都不及外面的啤酒瓶一半大,而按我的酒量喝三大瓶都没问题,可现在居然会发飘。杨云依然坚挺,招呼酒保再开两瓶,我急忙阻拦道:“妹子,别,我真不行了。”
杨云笑道:“你看看你看看,一个大男人几瓶酒都扛不住,还不如妹子能喝,将来走出去还不让人家笑话?来,妹子今天陪你喝,怎么也得把这酒量练出来。”说着硬往我手里塞一瓶,催促道,“喝吧,没事,今晚咱们不醉不归。”我想我是脑子犯浑了,明知道不能喝,居然还要继续喝,难道我真的是个软耳根,见了女人就没了主意?
趁着上厕所的空当,我一阵呕吐,红的白的稀的稠的全部吐了出来,整整吐了十多分钟,肚子里一阵爽快,这才清醒了些。收拾利索后出去,我发现杨云竟然在厕所门口等我,一见我就赶紧过来扶住,脸上洋溢的关切之情不亚于我老婆,“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头晕?都怪我不好,不该让你喝这么多酒……”
我感觉丢脸,居然没喝过一个女人,我就自嘲道:“没出息的男人,就是我这样子的。”杨云一愣,“你怎么会说你没出息呢?同龄人中比你有出息的我还没见过呢。”
我真的是醉了,扶着墙往回走,任由杨云搀着我。我的胳膊摩擦到了一团结实的温软,不禁有些脸红,心跳开始加快,这可是除去老婆之外第一个女人和我如此亲近。我还偷偷观察了下杨云的表情,发现她并未露出任何不悦,于是有意无意间,我摩擦的力道竟加大了些。我想,骨子里我还是一个龌龊的男人,一个没出息的龌龊男人。
到了车上,杨云柔声问道:“你住哪?要不我送你回去?”像是下意识般,我竟然答道:“我住厂里宿舍,你送我回去吧。”我没想到脑子还如此清醒,居然知道编谎要编圆,要是我回答我住东莞,杨云立马就会猜出我在东莞有女人。杨云并没有送我回厂里,她将车靠在路边,低声问我:“要不今晚不回去了?”我迟疑了下没说话,杨云就压了上来。
我惊恐地睁大眼睛,两排浓黑粗壮的假睫毛在我眼前来回晃动,一条鱼样的软舌钻进我嘴巴里,带着疯狂的占有欲和赤裸裸的贪婪,撩拨着我的神经。和老婆在一起的景象突然在我脑子里逐一闪过。我想起老婆掐着我的耳朵问我爱不爱她,想起她淘气地骑在我的背上要我做马,还想起老婆挺着大肚子在厂门口等我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