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1年,诗人约翰·多恩发表了一首诗,这首诗捕捉到了当时流行的疑惑、不确定以及怀疑论因素,诗的内容是:
新哲学怀疑一切,
火的元素已被熄灭,
太阳消失,地球也不见踪迹,
这些不是人的智慧所能解释。
人们直率地承认世界已经燃尽,
在群星和苍穹之中,
他们寻找新的东西;
他们看到:这里已被撕裂,化为一堆原子。
“一切都破碎了,全无任何联系;
一切源流,所有关系:君臣父子,
统统忘记。”
——约翰·多恩:《世界的剖析》,《第一个纪念日》,1611年,第1章第205节
“哦,萨拉,你太熟悉历史了!”塞琳娜被震撼了。
“不,不是。我只不过恰巧喜欢这一段历史。我喜欢伦勃朗的作品,也非常喜欢斯宾诺莎,所以我开始阅读一些与17世纪的荷兰相关的历史书籍,然后我又接触到了更多其他资料。但我大多数有关于此的知识都是在斯坦尼斯瓦夫教授开设的17世纪欧洲史课堂上学到的。”
“哦,我注册了下个学期的这门课程。”本非常高兴地找到了另一个对历史感兴趣的人。“人人都说她是一个好老师。我希望我能学到你掌握的一半就好了。但是,其他有关笛卡儿的东西呢?我还是想知道我的观点是如何与他相近的。”
“好,现在说说笛卡儿,他生活于令人惊叹的怀疑论年代的中期。我的意思是,甚至基督教在反对宗教改革时也想利用怀疑论。伟大的天主教哲学家蒙田也为怀疑论辩护,他得出结论说:因为我们的确不知道任何东西,所以最谨慎的选择就是单纯地待在上帝安放我们的位置。这就是说,上帝让我们成为天主教徒,所以我们应该一直是天主教徒,因为没有其他可靠的理由让我们去相信其他的观点。不过,笛卡儿不这样认为。他相信只要我们使用正确的方法,我们就可以获得真知识。这也就是笛卡儿想要寻找的:一种能够给予我们确定的、可信的真理的方法。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他所使用的方法,正是他所称之为怀疑的方法。他尽可能地怀疑一切,直到他发现了某种绝对不可怀疑的东西。本,他就比你多迈出了一步:他甚至怀疑上帝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