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瓜瓜给牛枝花打了个电话,报告了这里的情况,牛枝花让他寻找好的机会下手。事成之后立即打电话通知他。
只见吕小姬从副驾驶位置上拿起一个白色的LV皮包,挎在肩膀上,将车门关了,边走边用摇控将车门锁上。吕小姬穿着一袭职业裙装,一款深褐色的半长裙子,将滚圆的屁股包裹得绷紧,两只硕大的屁股在裙底很不安分地躁动着,吕小姬每迈出一步,那双修长的白皙的腿,便划出优美的韵律。两只丰满的臀,犹如两片舞蹈的花瓣,向人们展示着曲线的魅力。
田瓜瓜望着吕小姬性感的背影,尤其是那个充满诱惑的肥臀,心里有些慌乱,情不自禁咽了一把口水。
田瓜瓜在整容医院的下面等了一阵,依然不见吕小姬出来。田瓜瓜在心里寻思,吕小姬不会是跑到这家整容医院来整容了吧?这骚娘们已经很有魅力了,还用得着整容吗?如果再整容,那还不引起丽阳官场的爷们群殴啊,这样一来估计会严重影响东海官老爷们的家庭稳定和社会稳定。想到这里,田瓜瓜发出一丝幸灾乐祸的微笑。
见吕小姬进了整容医院,田瓜瓜甚至在想,这娘们胸前那双丰满富有弹性的玉兔,只怕也是人造的。田瓜瓜对这种新生事物充满了好奇与求知欲,他心里甚至有些羡慕王正操那些男人可以随意在吕小姬的身上摸来摸去。想到这里,田瓜瓜就有了一丝恨意,暗暗骂道,娘的,同样都是男人,凭什么只允许当官的摸,就不允许他这样淳朴的劳动人民的后代摸一摸。这心态和阿Q的“和尚摸得我也摸得”的想法同出一辙。
趁着等待吕小姬的工夫,田瓜瓜开始胡思乱想打发时光。他再次猜想着吕小姬来这里的目的。这娘们到底是来做整容手术的,还是咨询的。要不就是某个领导对她身体的某个部位不满意,对她提出了整改意见。田瓜瓜又想,莫非这骚娘们为了勾引男人,经常来这里整容。果真这样,这娘们身上只怕全部换成了人造的东西,难道那些上过她的官员们就没有一个人感觉到吗?莫非这家整容医院的手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以假乱真的地步?田瓜瓜突然想起这家医院天天在电视里打广告,吹嘘自己全套引进韩国先进技术,就连整容专家也是韩国空降的。
一个穿着很讲究的中年男人从医院出来,田瓜瓜感到有些奇怪,他以前只知道女人整容的,难道这男人也来整容?田瓜瓜突然发出一个龌龊的想法,莫非这位仁兄的生殖器也可以整容?田瓜瓜觉得自己的想法挺搞的,忍不住笑了。要是这样,那些做出卖色相的“少爷”都可以来这里整容,生意一定好得很。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吕小姬从医院出来,一对穿白大褂医生模样的男女将他送了出来,态度很客气,吕小姬和他们很熟悉的样子,她似乎是这里的常客。
吕小姬在车里打了几个电话,驾车继续前行,大约一刻钟的光景,又拐进了一家高档美容美体机构。
田瓜瓜观察了一下场地,停车的地方还是很局促,有些展不开手脚。鬼日的城市!田瓜瓜恨恨地骂了一句。
见吕小姬进了这家美容院,他没有办法,只好像特务一样蛰伏在车里,耐心地等待着目标的出现。可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依然不见吕小姬出来。田瓜瓜开始躁动起来。他朝四周张望了一番,却见这家美容机构巨大的广告牌,上面写着几行非常有煽动性的广告词——女性的美丽源于两座宝贵的花园:脸是看得见的表象花园,卵巢是看不见的秘密花园。其中“卵巢保养”的主打广告词异常醒目,甚至有些触目惊心。
田瓜瓜看着那个巨大的“卵”字,思绪回到了童年那段有趣的时光。
田瓜瓜对于“卵”这个字很敏感,虽然他只读了四年小学,但是这个字他通过自学还是认得。不过,田瓜瓜对这个“卵”字的意思一直没有弄太明白。小时候,他就为此和小伙伴们争得耳红面赤。在田瓜瓜所在的农村,乡亲们都喜欢用这个“卵”字做口头禅,比如“死卵”“扯卵蛋”“狗卵日的”等。为此,田瓜瓜坚定地认为卵就是男人的生殖器,铁证就是他们那里的方言“要死卵朝天,不死变神仙”和“闲得卵杆子疼”,田瓜瓜认为这两句土话就表示卵是男人的玩意,女人的那个地方怎么可以朝天,也不可能带有杆子之类的东西。
他的这种说法得到了不少小伙伴的支持。但是,读初中的二蛋子却不认账,表示反对,他说卵是代表女人的玩意。因为老师上生理卫生课的时候,说过卵子是雌性动物的,而女人就相当于雌性动物。听了二蛋子的解释,很多小孩子笑得要死,齐声说“你这是扯卵蛋”。
受了委屈的二蛋子是个固执的孩子,第二天去学校,刚好上生理卫生课,上课的是个五十岁的女老师,急于寻找标准答案的二蛋子当时就在课堂上站了起来,向老师发问:“老师,卵到底是个男人的生殖器还是女人的生殖器呀?”二蛋子的提问引起了哄堂大笑。女老师一愣,脸红了,犹豫了一会之后,面对二蛋子这种喜欢刨根问底的学生,又不好敷衍,便严肃地告诉他:“卵是动植物的雌性生殖细胞,比如卵子。”二蛋子似懂非懂,继续发问:“老师,我也是按照你上课教的知识告诉我们村里的小孩,可他们不信,他们死活说卵子是男人的睾丸。”二蛋子的回答犹如一颗炸弹,引爆了整个课堂。女老师见二蛋子态度端正诚恳,表情认真,知道他是勤奋好学,但又不便正面回答,更不好发脾气,最后说剩下的时间同学们自学吧,然后拿起书本匆匆走了。同学们笑喷了,不停地拍打着课桌,叫唤着。
二蛋子的虚心好学,并未使他得到想要的权威答案。二蛋子和田瓜瓜依然为这个问题争论不休,谁也说服不了谁。后来,他们一起来到本村的东山大叔家问究竟。因为东山大叔是村里的秀才,是村小学的校长,是个有文化的人。关键的是,东山大叔也经常把“卵”字挂在嘴边,他的口头禅就是“卵扯”,经常是三句话不离“卵扯”。一次给学生上德育课,讲到日本侵略者对我国的种种罪行时,不禁义愤填膺,为了激发学生的爱国情感,他问:“同学们,日本帝国主义如此残暴,可不可恶?”“可恶!”学生们高声答道。他又激动地问道:“同学们,国民党不抗日,却积极反共,你们说,卵不卵扯?”“卵扯!”学生们异口同声。东山大叔的这个故事在村里广为流传,田瓜瓜和二蛋子也听说过,他们一致认定三句话不离卵扯的秀才东山大叔一定可以告诉他们正确答案。谁料,当他们俩虚心向东山大叔请教时,却被东山大叔责斥了一顿,说了句“你们两个小子搞卵扯”便将他们打发走了。他们哪里知道,东山大叔对自己这个颇具盛名的笑话耿耿于怀,觉得这个笑话毁了他一世英名。田瓜瓜和二蛋子当面虚心请教,东山大叔以为这两个小家伙是受人指使来取笑自己的,毫不客气将两人轰走了。
东山大叔不愿授业的抵触态度,直接导致的后果是,让田瓜瓜留下了一宗永久的常识悬案。直至今日,田瓜瓜仍然不知道“卵”的标准答案。不过卵巢是女人身上的东西他倒是知道的。田瓜瓜的理解很朴素,巢是凹型,自然是雌性器官。
看来吕小姬一时半会也不会出来,指不定正在里面做卵巢保养,刺激卵巢雌激素的分泌呢。田瓜瓜坐在车里不甘寂寞,端着望远镜四处张寻,想在这座繁华闹市的某一栋高楼大厦的某一个窗户发现一点新闻,搜寻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有些失望。他又担心吕小姬离开,不时将目光扫向美容院的大门,生怕一不小心吕小姬成了落网之鱼。
这时,田瓜瓜的手机响了,是牛枝花来电询问情况。
田瓜瓜说吕小姬正在做卵巢保养。牛枝花说你怎么知道是做卵巢保养,难道你在旁边看着她保养不成。田瓜瓜傻笑着说,那是我猜的,她正在美容院里,进去快一个小时了,仍不见出来,莫非是这娘们的卵巢格外大一些,耗费的人力和时间要长一些。牛枝花在电话那头笑得不行,说你小子的想法总是那么富有创意。
反正吕小姬也没有动静,田瓜瓜一个人呆在车里觉得挺无聊的,便和牛枝花一顿瞎扯。他说吕小姬这娘们已经很漂亮了,还要做什么鸟美容。牛枝花说你不懂,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想留住青春,想让自己变得更漂亮,尤其是吕小姬这种靠外貌起家的女人。
田瓜瓜虚心向牛枝花请教常识问题,说这女人的卵巢到底怎么包养呢。牛枝花回答说你把我当成妇科医生了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女人的卵巢很重要,就像汽车的发动机,如果没有保养好,动力就不强劲;动力一不强劲,吸引男人的魅力就会降低,说白了,就不如以前风骚了。打个比方吧,一只母鸡如果不注意梳理自己的羽毛,不能保持饱满的情绪,就不会吸引公鸡们的注意。换句话说,卵巢是女人保持青春焕发的发动机。发动机的好坏,直接影响汽车的寿命。发动机保养得越好的女人动力越强劲,容颜越风骚,外表越青春。越是这样的女人,越能激发官员们的驾驭乐趣,从而获取驾驭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