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剑辉注意到几个人都在看他,便认真地说道:“华爱辉,名字之所以叫爱辉,是另有原因的。她的名字就是她的家乡、出生地。旧有二城:(1)在黑龙江省黑河市南七十里爱辉镇。(2)在黑龙江东岸西南,去黑龙江城十二里即明朝时代的哈喇乌苏卫故城。
1858年沙皇强迫清政府订立不平等的《瑷珲条约》因此城在江东六十四屯界内,仍归中国管辖。1900年为沙俄强行侵占……”
华爱辉的祖辈因沙俄侵占哈喇乌苏卫城,迁往黑河市南七十里爱辉镇。为记住这段历史,才把她的名字叫做爱辉,上中学在黑河市。
汪星宇:“请问廉纪检员,钟海兰与华大姐是好朋友,她家的事你也了解不少吧?”
仲鹤影对汪星宇得寸进尺的态度很反感,她插话说:“怎么,对象还未谈起呢,就开始查别人的出身了!”
桓贵花:“小心!让钟海兰知道了,对你产生反感,那时你就没戏了。”
廉剑辉:“谈对象想知道些对方的情况,也是应该的,钟海兰的家庭比华爱辉更惨些。原籍在今黑龙江与结雅河交会处,旧名黑河屯亦称海兰泡。沙俄侵占,发动海兰泡惨案时,她祖先逃到黑河市定居。为不忘记这段悲惨的经历,钟海兰降生后父命名为海兰。”
仲鹤影:“钟海兰与华爱辉她们祖辈有共同的悲惨境遇。她们中学在一起读书,成为好朋友。毕业分别多年,又重新相聚这真是一种巧遇!”
汪星宇:“这是缘分哪!”
桓贵花:“但愿你由这次巧遇,也能成就一份奇缘……”
……
廉剑辉稍微沉吟了一下说:“好了,咱们现在谈些正事吧……”根据已经掌握审计出的问题,廉剑辉抓紧了审计进度,及结尾的工作。让审计员们各自汇报了发现的问题。廉剑辉扼要地记录在案。最后针对各种问题,提出了肯定与否定的意见。并且当场敲定以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时间做最后一次核实。并指定由汪星宇同志,把已经查出的核实无误的问题,分门别类地归纳出一个草稿来,经大家通过再由审计组长廉剑辉执笔,写出审计报告,随时等候向厅党组作汇报。
至于残缺账本问题,由仲鹤影、桓贵花两同志再仔细看看,往来上有无新线索。如有悬疑先认真记下,再作核查不至影响大局。
廉剑辉转告大家,有好心人提醒,有位狗头军师送给厉润萑一句话:“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只因为厉润萑一心要一份官方的审计结论,一直不死心,二是他把自己估计过高,而把审计组估计过低——不敢碰他、无能,把他怎么不了,所以耐着性子延宕至今。
“我们应该怎么办?我们应该针锋相对!迎头冲上去呀……”廉剑辉语重心长地说:“我们既已掌握了厉润萑大量的问题,并抓住了可靠的证据,对问题的性质也有了基本的估计,问题是严重的,性质是恶劣的,我们必须尽快拿出审计结论来,形成文件,不要叫上钩的鱼脱了钩啊……”
此后的几天里,廉剑辉带领审计组的同志们,外松内紧不眠不休,全力以赴地工作,犹如短跑动员接近终点一样,奋力冲刺着。
与此同时被审计单位负责人及有关人员也未闲着。劳动服务公司会计楊鸯,从厅审计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屁股还未坐稳凳子,廖一昌就进来了,急急火火地问道:“你到审计组去了?他们又查问什么了?”
楊鸯说:“残缺的账页内记载有广州二管账户的内容,那是没有入账的……华爱辉抓在手里,都送到审计组去了……”
廖一昌急切地说:“你们不是说把该处理的账册全烧了吗?怎么还有一本,又偏偏让华爱辉发现了!这下问题可麻烦了。你要有个准备,别叫厉润萑给缠住了,甚至反咬一口……”
楊鸯脸色一下变了,愤怒地说:“他缠什么!他咬什么?账是他自己记的,烧账本又是他自己干的,钱是他自己赚了,装个人腰包了。我们只不过是多拿几个奖金罢了,我怕他什么?他厉润萑胆敢胡说八道,那我还可告他诬陷、强奸了……老娘也不是好欺负的,不信咱走着瞧!我算看透了,有些臭男人,压根上就不是好东西!等审计结果出来再说!”
廖一昌本想吓唬一下楊鸯,叫她口紧一点,不要随便乱说厅里的一些头头脑脑在劳服司买家电占便宜之类。没想到这女光棍还真有点难缠。转念一想井下的蛤蟆见过多大的天!对这类泼妇烂货,软的不吃偏爱硬的。于是翻脸硬气地说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们都不怕,老子不过买两件便宜货,我怕个球!”转身把门拉开,一扭身出去了,身后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楊鸯咬牙切齿,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心里暗暗盘算,没那么便宜,一条绳上的蚂蚱,谁想跑也跑不了!别逼我……审计对象不是我!不出两天,你们自个儿会得到审计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