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中,弗雷特·安娜这样写道:
无疑,聪慧的孩子在生理上也是理所当然的早熟。传闻在他(指王亚樵)九岁那年夏天的一个夜晚,他曾对他舅舅的女儿动手动脚,并且试探性地抚摸她正在隆起的乳房。那位正躺在春凳(安徽人夏天乘凉的一种宽板凳)上的十四岁少女被弄醒后吓得尖声大叫。我们无法断定这个九岁的孩子对于性了解到何种程度,也不知道他具备了多少水准的羞耻心,我们所知道并十分感兴趣的,是这个九岁男孩在惹祸之后竟能若无其事地撒下一个弥天大谎。他说他看见一条百足虫(蜈蚣)爬在表姐的胸脯上,他并且真的从手中摊出一条一寸长左右的百足虫。
事实上,那条虫是在两个小时前就被他弄死的。然而,当时他的亲人并没有深究,他们无法想象这个九岁男孩的心计……
在洪水冲击江淮的那一年(1899),他同外祖母和小表姐同睡一张大床,在这期间他又数次抚弄小表姐的乳房,并且再也不用编造理由,因为他的小表姐已渐渐地习以为常,甚至还经常主动地让他为她解除背部搔痒。
在他十岁的时候,他们还在同一只木盆里洗浴。她把他当作孩子,谁又能说不是呢?但是,经验告诉我们,两岁以上的幼儿一般是不会对母亲以外的女人的乳房有所眷恋的,当一个孩子再次对女性,尤其是对他的母亲以外的女性乳房发生兴趣时,则表明他已经情窦初开了。
我见过那个女孩的照片,典型的亚洲村姑,脑袋上盘着复杂的发式。她的脸庞确实美极了……
我们或许能运用弗洛伊德先生的理论,对他以后的某些行为找到心理学的依据。或许正是儿童少年时期诞生的对异性的美好记忆,左右了他的性格发展。我们所知道的王亚樵,具有这样一种秉性;对于他认为的敌人,他心狠手辣;而对于女人,即使明知是敌人,他也往往表现出耶稣般的宽容……
这个美国女人告诉世人的故事,其真实性有多大,我们没法去考证。当然,也没有必要去考证。但纵观王亚樵一生,在血花飞溅之中,对女人,他的确是充满无限的柔情蜜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