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脑死跟脑残还是有本质区别的。脑死的特点在于,无论眼前这个人如何对你上下其手,你都不会有一点知觉。但若是脑残的话,对于任何接触都还是有知觉的,只是在感受这个人对你实施不轨行为的同时,基本为零的智商却作不出任何反应。
我现在显然就属于脑残级别,明明能感觉林墨淙带着酒精味道的气息在我的耳边吹拂,也明明能感觉他温热的双唇在我的嘴上磨蹭吮吸,我甚至能感觉到夸张的心跳,好像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但脑子里就像塞满了秦始皇年代用的糨糊,稠得能把长城给粘起来,半点也运转不了。
直到感觉他的舌头试图撬开我的牙齿进一步攻城略地时,我忽然像回魂了一般,在被唇堵住的口腔里“嗯”地叫了一声,下意识地用力把头甩向一边去。林墨淙本来已经做好了长驱直入的准备,却落了个空,他的头低低悬在我的脸颊边,眼里全是笑意地望着我。
我忽然想起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刚才那个是老娘的初吻啊!这算怎么回事?就这么被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拿走了?!“林墨淙!你脑袋被酒泡傻了啊?!”我愤怒地吼着,“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说着手就想伸出去挠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但林墨淙好像还学过擒拿术,将我的双手双脚控制得服服帖帖的,除了指关节能动弹两下之外,竟然想给他个肘击都办不到。
于是我更愤怒,刚想要激烈地问候他的祖宗,忽然又被那张嘴堵了个严严实实。而且这次我是做着骂人的准备,竟然失策的牙关大开,冷不防他的舌头已经蹿了进去。
我的脑子“轰”的一声炸了道响雷,然后便如被劈傻了一般瞬间失忆,原本滔滔不绝的骂人之词竟一个字都不记得。他的舌尖带着淡淡的苦涩,扫过之处便激发一阵电流,电得我浑身酥麻,好像连喘气的劲儿都没有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墨淙的嘴从我的唇上缓缓挪开了。我重重地喘着粗气,瘫软在他怀里。林墨淙在我耳边低低地笑了一声,说:“你要再吼,我就再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