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显微镜生物之旅(11)

“为什么?”我说。我把彼得倒进最大的带着金属螺盖的罐子里,大约有一夸脱大小,盖子上有个孔洞。

“过度照料会使客观观察变质。”

“我不太明白,爷爷。”

他的注意力被某些动物的踪迹吸引过去。“狐狸,”他喃喃自语说,“还带着一对小崽,看看这个。非常鼓舞人心。我看土狼已经抓到它们仨了。”

我们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萨姆?休斯敦和拉马尔,他们带回一条硕大无比的鲶鱼,足有四十五磅重。它嘴边的触须像铅笔那么粗。从上面看样子很吓人。这么大的鱼很难钩起来,所以我的兄弟们没有称重。最大的挑战是怎么拖回家,而且不碰到鱼鳍上有毒的部分。

那天我们的晚餐吃了一大块鱼肉,用玉米卷卷着油炸的,它的白肉吃起来还是有点儿泥腥,不过没人介意这个。我不想吃,连看都不想看。它都有J.B.那么大了。我可以把胳膊伸进它的嘴巴里,我每天都在河里游泳。我描绘着一幅画面,它拖着我把我拖到河底,禁锢我很久,或者足够久的时间,这取决于你是从我的角度去看还是从鱼的角度去看。我的家人后来发现我,我的头发就像悲惨的奥菲利娅一样在水中摇曳。或者他们找到我足够多的残骸举行葬礼,说不定他们只能找到我的连衣裙。有没有一个棺木和葬礼是为了连衣裙准备的?可能没有吧。或者一只胳膊?杰克逊将军的胳膊有没有举行过葬礼仪式?那么,头呢?我看一个头说不定就有了。

想着这些,我决定不再想下去了,对这件事我想得很多了。虽然如此,在吃了它以后,下次我下河的时候,就会想到利维斯坦站在河那边的尽头等着捞我的残骸,而显微镜下的生物在另一边四处游荡。真是糟糕,有时候一点儿知识也能毁了一天,至少让阳光黯淡了那么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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