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的时候,他说:“雅望啊,你可以给我一个家吗?我们的家。”
离婚的时候,他说:“雅望啊,我给不了你幸福,你也给不了我。”
舒雅望习惯性地捏紧插在口袋里的手,默然又有些麻木地看着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很久,没见到他了。
他挑着嘴角,看了一眼林雨辰,轻轻地望着舒雅望笑:“雅望啊,又换了新的小鬼了?你忘了你今年多大了?”
她看着他俊美如昔的脸上,带着以前从未有过的嘲弄,她点头道:“好久不见。”
曲蔚然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残忍一笑:“雅望,你老了很多啊。”
她挑挑眉,抿抿嘴,无所谓地耸肩:“没办法,女人总是老得快啊。”
他低头问:“夏木今年二十三了吧?”他摊摊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一副受不了她的样子继续说,“还没厌倦你这副老妇女的模样吗?”
“喂!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呢?”林雨辰皱着眉,瞪着眼前的男人。
舒雅望长叹一口气,不想和他计较,转身要走,却被他快步走过来一把拉住。
他有些愤怒地瞪着舒雅望:“生气了?我只是说几句你就生气了?哈哈……”
“曲蔚然。”舒雅望轻声叫他的名字,皱着眉头瞅他,“我没有生气,生气的是你。”
“哈哈,是啊,生气的人是我,一直是我。”他狠狠地瞪着她,脸上的笑容再也不见,深邃的眼里满满的都是被背叛的愤怒,他一字一句地问,“那么,是谁惹我生气?是谁,在五年前,和一个不满十八岁的男人私奔了?
“现在,我只想知道,五年前,我的诅咒生效了没有?
“你和他,不会幸福吧?”
舒雅望叹了一口气,抬眼,平淡地望着他:“曲先生,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一个笑话,我和谁在一起,不需要你的祝福。”
说完,她不再看他,对林雨辰点点头,说了句:“我先走了。”
伸手拦了一辆的士,坐了进去,关上车门,报了地址。车子缓缓地开动,她没有转头看他。但是,她知道他在看她,用很锐利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她。
舒雅望将头靠在车窗,有些疲惫的感觉,真想不到,会在T市遇到他。忽然觉得,以前的那些事,好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一样。
“小姐,到了。”
她扔下钱,要了发票,拿好包包,打开车门走出去。
上二楼,刚打开房门,将客厅的灯打亮,把包包扔在沙发上,自己也跟着躺进去,闭上眼,全身跟散架了一样。在外面奔波了一天,回到家,累得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里屋的门被人打开,她知道是谁,却没有睁开眼睛。
“这么晚啊?”
“嗯。”
“别在客厅睡,不然该感冒了。”
“嗯。”
“别光嗯,你也动动啊。”
“嗯。”
袁竹郁走过来,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愤愤地道:“非逼我动手!”
舒雅望闷声笑了笑,撩了撩头发,睁开眼看她,棉质睡衣,散乱的长发,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将她漂亮的眼睛遮挡起来。
“看着我干吗?快去洗洗睡。”她又推了她一把。
舒雅望坐在沙发上不动,然后叫她:“竹子。”
“嗯?”
“我今天,遇到我前夫了。”
“哦?然后呢?”袁竹郁一脸兴趣地坐在她边上,一副八卦的样子。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离婚吗?”
“嗯。”
“因为我心里有一个……”舒雅望想了想,接着形容道,“没有办法忘记的人。”
今天,她想说一个故事,一个怎么忘也忘不掉,怎么说也说不清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