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去宫里向来归时不定,二公子还是好生养伤才是。”
司寇昊皱眉不语。直待两人将他身上裹着的厚厚束缚拆去,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不得不承认鬼医的医术令他十分佩服。不过是一夜,他调息之下竟觉得内息绵延、神清气爽,像是功力都精进了许多。难道说他竟是错怪那老头了?
“公子可要如厕?”一名暗卫好意提醒。
司寇昊愣了愣,这才发现自己此时的姿态表情甚为不雅,连忙拽过床边的衣衫急急套上,脸胀得通红,“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鬼医走前曾交待,他晚上回来帮公子上药。”两名暗卫悄声退下。
“还要绑?”那就是说他还要被那老头玩两天?他还真是……自作孽。
……
显然,鬼医对于为司寇昊上药这件事情是乐此不彼的,每天一早出去时派暗卫将他放开,入夜便将他扔进浴桶,继续揉捏把玩,扎针捆绑。
勉强忍了两天,司寇昊的伤势复原极快,脸色却是愈来愈阴沉,因为琼函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回府。
至第四天,他再也忍不住,待暗卫撤下身上束缚,立马披了件袍子便往门外冲。什么禁不禁足,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就算是抗旨,他也不能让她把婚事给退了。
“你要去哪里?”清甜悦耳的女子声音忽然响起,伴着一阵极淡的梨花清香,瞬时便将这房间衬得清亮幽雅。
“婂婂?”司寇昊动作一滞,身形僵住,犹疑地抬眸,正对上琼函清澈不解的眼神。
“我去找你……”下意识地回答。
“找我?”琼函将手里暖炉递给旁边青乔,徐徐走到他身前停住,颇为关切地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柔声道,“你的伤可好些了?”
司寇昊傻傻地点头,袖下双手使劲捏了把大腿,感到真切的疼痛,这才深吸口气缓了过来。
“你不生我气了?”前几天才扇了一耳光离去,此时竟当作没有这回事?女子的心思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