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极暖,近乎发烫,脸在那温软的东西上蹭了蹭,嘴里轻声叫了声“娘子”。
然后耳边似乎有人在笑,声音有些尖,让他很不舒服。
“滚蛋,别吵小爷睡觉。”他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却觉得包裹着他的那股温暖有点不太对劲,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手中的触感让他一惊,那是人的皮肤。
他猛地睁开眼,然后看到一张放大的脸。
“啊!”人骤然坐起,身体向床内猛退,盯着床上的人。
谢怀青。
谢怀青裸着上身,躺在那里,表情很是尴尬。
他速又低头看自己,脸顿时绿了,他也没穿衣服,掀开被子看下面,下面也没穿裤子。
这是怎么回事?
“谢怀青,谢大人!”他扑上去想掐死他,“你他妈,有这个嗜好也别找我。”也不管自己正全裸着,双腿一同上去踢他。
“这会儿有力气了。”床外有人凉凉地说了一句,他手上动作一顿,看过去,却是赵如月靠在一旁看着他们。
“是你,肯定是你干的好事,”他一脚踢开谢怀青,就这么光着身子下床去了,“小爷我给你好脸色,你这样对我?”
赵如月仍是笑着,一双眼在他身上看了一转,最后落在他的脸上,一只手伸过去摸他的额头
他一下子拍开,四处找自己的衣服。
“没发烧了啊,怎么像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赵如月看着他道。
他一顿:“记得什么?”
“你被人打晕扔进河里的事啊。”
“扔进河里?”他是记得自己又被打晕了一次,却原来是想让他这种死法。
“还是谢大人将你从河里捞上来,不然以我的力气绝对是没办法的,秋夜水寒,你发起了高烧,是他舍身救了你。”所谓的“舍身”就是这般光着身子,赵如月转头看看人床上慢吞吞起来的谢怀青,看他整个人因她的话明显一僵。
“放屁,”孔不二一把扔掉刚找到的衣服,指着床上的谢怀青,“那是女人的事吧,他一个男人凑什么热闹,奶奶的。”他早被这种乌龙事气疯,指着赵如月破口就骂。
赵如月倒是气定神闲,看他穿上衣服,道:“我舍身救你那是不可能的,叫这院里的其他姐妹来自然也不安全,止不定哪个就是红衣社的人,既然谢大人将你从河里救上来,不如好事做到底,”赵如月拿着外袍给他,继续道,“不过,孔大人,你该气的不是这件事吧,气的是谁将你扔进河里,是不是被打晕两次,脑袋打坏了?”
孔不二瞪他一眼,接过外袍穿上,往旁边椅子里一坐,眼睛看着还在尴尬,一句话也没有说的谢怀青,赵如月以为他终于去想正题,却见他忽然拿了桌上的茶杯朝谢怀青扔过去:“你他妈不就在这里躲了几天,怎么这娘们儿说什么你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