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感觉自己的血液一路流到了脚底。“我是期待的狂热爱好者”。"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相信你的话。嗨。"当她挣扎着想要离他远点时，他用力她拉得更近，"小心点，否则我们两个都得一大早就浸到水里去。"
他成功地把她从河岸边缘拉了回来。她面色苍白如纸，全身战栗，所以她的皮肤好像可以被他的手掌撞破。
"站稳点。"他低声说，拉着她靠着自己，"我不想吓到你。"
"没有。"恐惧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让她感觉自己是个被愚弄的傻瓜。由于心还在怦怦乱跳，所以她就那样让自己被他搂着--她在想，从上一次有人用胳膊搂着她让她休息到现在到底有多长时间了。"没有，没什么。真笨。前几天晚上有个男人在露营地。他说了类似的话。他让我很害怕。"
"我很抱歉。"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不是你的错，真的。这些天我的神经有点紧张，紧张得好像要跳出来一样。"
"他伤着你了吗？"
"没有，他根本没有碰我。只是有点毛骨悚然。"
她的头偎依着他的肩膀，准备闭上眼睛。停留在这里感觉好轻松。被拥抱着。被保护着。不过轻松的感觉并不总是正确的方式，或者是聪明的方式。
"我不会和你上床，内森。"
他等待片刻，尽情享受着被她依着的感觉，体会着她的头发掠过他的脸庞时的触感，"嗯，那么，我现在也可以跳到河里去。你已经粉碎我了一生的梦想。"
他让她忍俊不禁，但她还是抑制住内心升腾的幻想，"我会努力在你前面。"
"你为什么不能暂时的对我撒个谎。安慰一下我的自尊心。"他轻轻地拉了一下她的马尾，她抬起头，"事实上，我们为什么不能开始做点简单的事，然后慢慢地走向复杂呢？"
她看到他直直地盯着她的嘴唇，流连，然后慢慢地移回到她的眼睛上。她几乎品尝到亲吻的滋味，感受到了自己的嘴唇在跃跃欲试。闭上眼睛，让他的嘴唇接近，就是一件简单的事。身体前倾迎接他的吻也是简单的事。
但是相反，她抬起手，手指按在他的唇上，"不要。"
他叹息着，拽着她的手腕，看着自己的唇印在她的手指上，"乔，你果然知道如何让一个男人为他的乐趣而努力。"
"我不是你的乐趣之一。"
"你已经是了。"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里，转身走向圣所，"不要问我为什么。"
既然他不想要她发表评论，也不想闲聊片刻，乔只好静静地走着。她要好好想想现在的状况，她心想。她还没有愚蠢到否认自己对他没感觉。身体的、直觉的钟情被所有女人看作是最基本的欲望。把它称作是抚慰是再正常不过了。
她失去了理智，但是她的身体还是掌控着这强大的自然循环。
在她的生活中，她并没有经常感到这种喜欢是理所当然的。当这种感觉如此明显地反复出现在这个男人身上时……那就是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就目前而言，起码她还可以控制，可以理解、分析和列出清楚的选择。但是她怀疑这种喜欢带来的麻烦就是它会引起渴望。这种渴望带来的麻烦就是他们会因此而受到折磨直至她放弃这种罪恶的欲望，让一切归零。
"我们得走快点。”她告诉内森，然后走向侧门。
"我知道，你要整理床铺嘛。我不会耽误你太久的。我打算去找布莱恩给我煮早餐。"
"如果你不忙，吃完早餐你可以说服他出去走走。去海滩看看，去钓鱼什么的。他在这儿待太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