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说的都是好话。你的庄园很不错。"
"谢谢。我们会带你四处看看。希望你能待上一段时间。"
"我很自由的。"他情不自禁把手伸到篱笆那边去,摸摸小母马的鼻子,"就是要去佛罗里达待上一个星期。"
"去给女大学生们抛抛媚眼。"凯尔茜插话道,"强宁在上医学预科,他把这叫做上解剖课。"
他咧嘴笑,伸手去挠挠母马的耳朵。"嘿,青春飞逝啊,问谁谁都会这么说的。我是不是打断你们了?"
"一点儿也没有。"娜奥米肯定地回答,"你来得刚好,赶上午饭。马特,你也跟我们一起吧?"
"我也希望啊。但我还得去巴特利农场一趟。他们的一匹小马驹害了疝气。"
"嗨,你是个兽医?"强宁来了劲头,"我一直觉得给动物治病不错,它们可不会像人那样,抱怨一堆堆,是吧?"他快快地问道。凯尔茜奇怪地瞥了他一眼。
"说得是,但是人通常不会咬人,或者踢人。我改天再来吧,娜奥米,谢谢了。凯尔茜,很高兴又看到你。也很高兴认识你。"
"我陪你出去。凯尔茜,你们准备好了就带着强宁一道过来。"
"如果我说得不错,你现在已经准备好了吧。吃完饭想去转转吗?"
"好主意。"
"我不知道你对动物医学还有兴趣呢。"
他耸耸肩,有些窘迫地说:"顺便问问罢了。小时候的事情了。"
他们慢慢朝前走。"我记得有一次鸟儿撞上画里的窗户,你还想救它们呢。还有那一次,你还把一只又老又丑的跛脚杂种狗带回家来了。"
"是。"他微笑着,眼神里却并没有幽默的意思,"妈妈不让,把它送走了。我想它最后还是得用三条腿走到底吧。"
"我都忘了后面了。"她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她很担心它会再回来。它老得像有一百岁了。"
"它不是纯种狗罢了。"强宁纠正道,耸耸肩,"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过敏,从来受不了房子里有动物。另外,我说了,是小时候的事了。"
从没听过他用这么顺从的语气说话,她想。也许是自己从没好好听吧。"强宁,你想当医生吗?"
"家族传统。"他轻松地说,"我从来没想过当别的。噢,除了6岁的时候想过当宇航员。奥斯本家族的男人应该都是外科医生,就这么简单。"
"坎迪丝不会强迫你的,如果她知道你真的不想做的话。"
强宁短促地笑了一声,停下脚步,看着她。"凯尔茜,他们结婚的时候你已经18岁了。半只脚都踏出家门了。妈妈是家里管事的人。她总是干得声色不露,妥当得体的。但是我和教授,基本上都按她说的做。"
"你对她有些怨气,出什么事了?"
"去她的,她把我信托基金里的零用钱给扣除了,因为我不愿意在今年夏季报满全时课程。我想工作,你知道。看看真实的世界是什么样子。我都已经列好计划了。你知道,我想戴着安全帽,对那个总在午餐时路过我桌子的小秘打个响亮的飞吻。我想过几个月跟书本没关系的生活。"
"听上去没什么不合理啊。如果我帮你跟她说说情……"
"算了,她现在对你也没多看好。这个行业――"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整个农场,"她觉得对教授影响不好。那个伟大的米莉森特又老煽风点火,助长她的神经官能症。"
凯尔茜呼出一口气。"这么说,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听着,你真的一心要去劳德戴尔看比基尼吗?"
"如果你想建议我回家,跟女孩亲亲嘴、亲亲热的话……"
"不。我建议你在这里度春假。我觉得娜奥米不会介意的,你跟我还有马儿们待着,到处逛逛。"
"你在尽大姐的职责吗?"
"是啊,有问题吗?"
"没有。"他弯下腰亲了亲她的前额,"谢谢你,凯尔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