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反应打消了他心中所有的疑虑,只剩下赤裸裸的感觉。她的味道像某种奇异的药物般让人着迷;她的身子紧紧贴着他,贪婪地把他拽得近一点更紧一点。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对她的渴望像刀一般锋利尖锐,把他平时精心打理的风度与道德层层剥去,裸露出内心深处那个放荡不羁的灵魂。
他想抚摸她。他的手快速地往下游移,以一种狂热的速度想要占有。她的身子往后倾,在他的怀抱中渴望更多。快点,她想求他快一点,不要给她思考的时间与理论的空隙。
然后他一只手拂上她的脸庞,把她的头发梳到耳后。这时,几个小时前他对她的母亲做同样动作的画面闪入她脑中。
惊恐,羞愧,如残酷狠毒的棍子般当头一棒。她一把推开他,喘息着。"别这样。"他伸手过来捉她时,她踉跄后退。"别碰我。"她唇上还残存他的味道。还想要他。"你怎么能这样呢?我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我想要你。"他竭力控制身体里的每一道本能,几乎就要扑上前去,夺回眼看胜利在望的那个身体,"你也想要我。"
他说的是真的,千真万确。她别无选择地反唇相讥,"我不是什么母马,让人捆了腿脚随时服务。我今晚来这儿也不是供你试探,女儿是否继承了母亲的爱好。"
盖比双手插进裤兜,以免自己控制不住它们的举动,"说清楚一点。"
"我并非为自己辩解,但我至少还有羞耻之心,能够停止这种行为继续发展。你连最起码的羞耻之心都没有。"她捋了捋弄乱的头发。怒火,还有一种尖锐的罪恶感,使她的声音像鞭子般又急又快又利。"这是你的另一个游戏吗,斯莱特?用香槟美食来勾引女儿,施展你的魅力把她骗上床,看看她的床上功夫是否跟她母亲一样好?你是不是也投了注,计算了可能性?"
他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说话时,他的神色平静,声音平和,没有流露出一丝内心涌动的愤怒,"你认为我跟娜奥米上过床?"
"我知道这是事实。"
"你过奖了。"
"你--你是怎样的一种男人?"
"你不会了解的,凯尔茜。完全不会。我估计,在你自己那个舒服安逸的小天地里,你从来没遇见过我这种男人吧。"他上前一步,手绕到她颈后。这是一个小小的、下作的报复姿态。但他确实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与下作。
凯尔茜僵硬地挺直脊梁,身体却在战栗,"把你的手拿开。"
"你喜欢我的手抚摸你。"他温柔地说,"现在你有点害怕,有点兴奋,但还是害怕。你在想,如果我把你拽上楼去,你该怎么办。去他的,这儿不就有地板吗?干吗那么麻烦呢。"他的声音奶油般平静顺滑,眼睛闪闪发亮,似乎有一团危险的火焰在燃烧。"凯尔茜,如果我就在此时,此地,要了你,你会怎么办呢?"
恐惧袭上心头,嘶哑了她的声音,"我说,把你的手拿开。"
他能看出她脸上的惊骇。甚至在他放开她,后退了几步之后,这种神情还驻留着,清晰可辨。他心里的那种恶心感也仍然沸腾着。
"我为此道歉。仅仅为此而已。"他端详了她片刻。她脸上因为惊恐而失去的血色渐渐回来了。"你判断得太快了,凯尔茜。不过既然你已经下了结论,我们也不必浪费时间去讨论,到底是事实还是你的想象了。我送你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