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蓝!”米砾的鬼样让我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骂脏话。
“你别骂她行不行?”
“我偏骂,就骂!我骂不死她!”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冷,我开始浑身发抖:“你看你现在多威风!真是神了!再学会吸毒你就是个全才了!简直就是一个全能型奴才!”
他再也站不住,蹲下去,整个人窝在地上,真的像尊木雕。
我的心软了一小下,问他说:“你今晚不是回家了吗?”
他狠狠抽了口烟,说:“没人在家。”
我又说:“你何苦把自己搞成这样?”
“她不爱我,你知道的。”
“那你还赔上你的妹妹去讨好?”我几乎在声嘶力竭了。
他顿了顿,说:“米砂……”
“滚!”我喊。
“你不要再记着那件事了,原谅我行吗?”
“滚!”我继续喊。
“请你原谅我!”他重复着。听上去真是诚恳!
“滚。”我带着嘲笑,又一次奉劝他。
“那我走了。”他站起身,果真要走。却是往和学校相反的方向。
“滚回来!”我大喊。
他转了个身面对我,说:“米砂对不起了。我真的,是喜欢她。为了她,我们恐怕是做不成兄妹了。”
我再也无法忍受,冲过去,对着他的脸左右开弓,开始打他。
我踮着脚,一个又一个耳光摔过去。他像僵尸一般立着,一声不吭。4月天的空气里,只听到呼呼刮来的东风,响亮的耳光,好象一块块玻璃那样摔碎在他脸上。
我没有哭,他也没有哭。直到我闻到腥味,我停下了已经痛到火辣辣的手。然后,我退了几步,离开。
我的身后死一般的沉寂,然后我听到他的叹息声:“米砂,你真的不懂吗?”
我的头突然剧烈般的疼。懂?不懂?都是屁。我没有再管他,而是径直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