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女人(2)

……

听到牢内人对夺妻之恨所发的感慨,白漠不禁忆起了几个女孩。

……小铃天生一副忧郁的脸,在自己到那家饭店做厨师后的不久,便因为筹办婚事辞了工。几天后,小铃在夜里回到了店中,当自己笑着抱住小铃嬉闹假吻时,没想到小铃竟真的回吻了自己。

也许是因为小铃的未婚夫,那个和自己一样是厨师的老张,自己躺在小铃身边总是感到不自在,在小铃的半推半就下草草地完了事儿。

“你就这么大本事呀?”小铃嗲声嗲气地娇嗔道。

既累又乏的自己像是没了兴致,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当自己在那椅子搭的床上一觉醒来时,却看到了堆在眼前餐桌上的粉色胸罩,自己情不自禁地把那胸罩握在手里揉搓了一会儿,欲火随之被点燃了,翻身又压到了小铃的身上。

“听你跟他们说,明天就要和老张举行婚礼了,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也觉得挺对不起老张。”

……

那是市内最大的一家室内音乐旱冰场,坐落在市中心的商厦顶层。也许不是节假日的原因,溜冰的人少得可怜,想来这时能到这儿来玩儿的人大多都是同自己一样无所事事的青年人吧。其实自己对溜冰就像对其他娱乐一样并没有多大兴趣,况且五元一张的溜冰票钱对于自己这样一个既无所事事又生活拮据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数字。之所以去那种地方实在是因为无处可去,更多的是寻觅——一种茫然的、带有某种臆想的寻觅。

昏暗的灯光与低沉的音乐汇成了一种无形的、令人感到压抑的灰调子,仿佛是从这灰调子的无形中走出来的有形,一个穿着灰色长裙的女子像一只飞倦的鸟似的,低着头没精打采地从另一端向自己这边滑过来,自己立刻心急火燎地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买了票换了鞋向那修长的灰色身影滑去。

“我带你滑好吗?”自己向那女子伸出了手。

那女子抬头瞥了自己一眼,莞尔一笑把手交到了自己手里。

自己牵着那女子的手不紧不慢地滑着,一种不知是自然而然生出的还是故作的骄矜使自己既不去细看她也不与她攀谈,更不去问她的名字,就算问了也是记不住的,因为自己是那种连自己生日都记不得的人,更不必说去记别人的什么了。自己的这种冷漠骄矜像一支柔软得无法栖息的枝条令她很快便有了欲落不能之感,同时自己那莫名其妙的天性又像是一股难以捉摸的邪风,令那本就柔软的枝条越发显得摇摆不定了。滑了几圈后,自己淡淡地对她说了声累了,便放开了她的手,一个人滑到护栏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当自己再把眼睛投向冰场里时立刻又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个衣裤郎当、容貌粗俗猥琐、皮肤晒得发黑并透着一股泥土肮脏的男青年龇着焦黄的牙,嬉皮笑脸地用两臂把那女子圈在冰场护栏的一角。那女子不但没有表现出厌烦,而且还低首垂目地同那男青年嬉笑攀谈起来。自己疾速滑过去,鄙夷不屑地从那男青年两臂的围圈中把那女子拉了出来,那男青年似乎连看自己一眼的勇气也没有,低着头讪讪地笑着滑开了。

自己牵着那女子的手又滑了几圈后停了下来,这次自己不但没有松开她的手,而且把另一只手也揽在了她那柔软的腰上,顿时,自己的手在无比惬意的凉凉滑滑中找到了一种归宿感。

“我们走吧。”自己提议到。

“去哪儿?”

“去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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