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 速配游戏

 

今晚参加速配的男士,不管速配到你们喜欢的,或者不喜欢的,你们都一定要保持绅士风度,都要温柔地浪漫地甜蜜地对待今夜速配的女伴。

女儿一连两天都没过我这边来。

我打电话过去,婆婆说易爽这两天都不过来了,在她那边吃排骨汤呢。

女儿不过来我稿子也没心情写,一个人又觉得没劲透了!每天一回到屋子,不像是回家倒像回到监狱或者地牢一般,内心就莫名地沮丧和低落。

这种情况下我认为最合适做的就是昏睡,昏睡的好处是你不用再去思考太多的问题,在昏睡中你可以遗忘一切,甚至遗忘自己。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感觉很久,像漫长的一个世纪。

那天是汝茵把我从床上拖起来的,她说:我说静息,你睡了多久啊?打你手机关机,座机忙音,你搞什么鬼啊?你开机看看,看看我给你发了多少短信!

我开机一看有9跳未读短信,5条是汝茵的,三条是秋末的,还有一条是10086的。我点开汝茵发的第一条短信一看,天好长!看着都累。

我不想看就又缩回被窝说:我困,让我再睡一会儿。

汝茵就一把把我揪起来,像拎小鸡一样:你给我把那条短信读了,你这没良心的东西,那可是我为你专门挑选,一个字一个字敲上去的。

我只得举着手机奉命读汝茵的短信:假如在意想不到的时候,你被毒死咬了一口,请不要震撼于这场意外,不要去研究你为什么会被咬,也不要研究你是怎么被咬,更不要感慨你被咬得如何的重……你目前最该做的,是立刻想各种办法去解毒,只有找到合适的解毒办法你才能脱离这个困境。

我手里依旧举着手机,却扭头看着汝茵。

汝茵手就在我脸上乱拍:别激动,别感动!告诉我,易小庄呢,搬走了么?

我撩开被子嘟囔着:易小庄,易小庄……

易小庄走了?我从床上爬起,想起那一地相片的碎片,委屈又回来了,就又想哭:汝茵,易小庄走了,女儿也不过来了,我就剩下自己了!

“宝贝,咱不委屈啊!”汝茵知道我那爱哭的德行,伸手就在我脸上一阵乱揉。在我有反抗意识之前她停下手:他啥时走的?

好多天了,这两天婆婆不让女儿过来了,我就在家昏睡。

汝茵说静息你疯了,居然整整睡了两天,我不过来你是不是准备睡死在床上啊?于是汝茵就半抱着把我从床上拖起来。我全身软软的跟棉花一样,想动,但没力。

汝茵说:看你,赤身裸体的,居然在床上睡了两天!要是我不来看你,估计过两天报上就有这样消息一条“沙区一女子裸死于自家床上,据推测,为手淫过度而亡!”

我就看着汝茵笑。

汝茵问我笑什么。

我说我跟易小庄做爱了!

汝茵显然不信,瞥了我一眼转身去厨房帮我冲了杯牛奶:来,喝了!喝完洗澡去!

我喝了一半抹着嘴对她说:真的,我把易小庄睡了!还高潮了

汝茵说你不是有病吧,做梦还跟他睡觉?

我说易小庄夸我已经成功晋级为荡妇!当我说起那晚的事,汝茵笑得蹲在地上起不来,她说:小荡妇,赶快洗澡去,怪不得你身上那么臭?上面还有易小庄的精液!

我洗澡出来,汝茵已经帮我煮好了两个鸡蛋,她说吃点放糖的鸡蛋能补充体力,一会收拾了玩去!

我问去哪。汝茵说一会秋末过来我们三个去音乐龙唱歌去。

我问:找解毒办法去?

汝茵说是的,解毒去!

我们到了没多久,就来了三个男人。几个男人都还不错,有模有样,尤其一个卷曲头发的男子更是让人过目不忘。

我悄悄问秋末搞啥活动,她说唱歌,唱一会再玩游戏。问什么游戏她也不说,只是神秘兮兮地笑。

大概晚上12点,秋末起身拿着话筒宣布:各位先生,各位女士们,今晚的保留节目“即兴速配”游戏现在开始。

“嗯嗯,”秋末清了清嗓子又说:我首先声明,凡是参加今夜速配游戏的朋友,都得无条件服从我秋末制定的规则。

今晚参加速配的男士,不管速配到你们喜欢的,或者不喜欢的,你们都一定要保持绅士风度,都要温柔地浪漫地甜蜜地对待今夜速配的女伴。

假如活动中有女伴提出,拥抱,接吻等要求,男士不得拒绝!当然男士不得提出此类要求!最后,如果速配活动结束后,有被女伴投诉的男伴。被投诉男士,取消其绅士头衔,自罚红酒5杯!该游戏最终解释权,归秋末所有!

几个男士集体抗议,说这规则显然有失公允,比移动的条款还霸王!

秋末举着话筒说:抗议无效!速配游戏开始!

于是秋末拿出事先写好的纸条摊在手上:来,每人挑一张,挑到相同号码的,是今晚的速配伙伴!

纸条是汝茵硬塞给我的。在场的人都速配结束后,那位卷曲头发的男士拿着1号的纸条站在我面前。他伸出手弯腰对我说:你好,我叫大伟。

你好,我叫静息!出于礼貌我也跟大伟点头问了声好。

大伟身高180 ,戴副无边眼镜,身材微胖但不失健硕,头发稍长微带弯曲,笑起来脸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也就是一进门就被我看中的那位。

“情人”的舞曲响起后,大伟屈身请我跳舞。他的微笑,他的酒窝,他的媚眼,冲满梦幻,充满迷幻。

在被他拥入怀中的那一刻,我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好久,好久没依靠在如此踏实的怀抱里。

他让我想起曾经把我当小姐的陈厚德,陈厚德怎么样了呢?至从那次被我骂了性无能后就没再找我。

其实陈厚德并不是性无能,只是跟易小庄比起来差了很多。不过我相信,经过我那次的打击,他基本上就该性无能了!

大伟的手轻放在我腰间,不时轻轻叩击着示意我避开身后的人。他每一次的叩击都像一道电流,直击我荒漠的内心深处,他的叩击让我的身子像一棵战栗不安的小草,躲避着,渴望着……

我的战栗他显然是感觉到了,手一用力,我软软的身子边倒进了他坚实的怀中。他的心跳厚实有力,咚咚的,有如我在叩门。

他一低头,温软的唇便盖在我的额头上。我心一颤,完全失去阵脚,手从他腰间滑下,无力地扯着他的衣角。

男人一转身,身子稍微停顿,一道火光划过,一支点燃的香烟到了我的手上。

他一招手,包间的灯光暗了,耳边响起了熟悉的歌声。那是我三年不倦的,魏佳艺唱的《女人如烟》

……

那天你用柔情将我点燃

我开始变成你手中的烟

你轻轻地将我含在唇间

我的身姿弥漫了你的眼

你漫不经心燃烧我的生命

我也心甘情愿做你的烟

也许你不经意的一个微笑

我就义无反顾地来到你身边

空气中 寂寞在悄悄蔓延

就算我化为烟雾也不忍离散

……

在歌声中我想起了和陈厚德的相见,那一夜我们就在这首歌声中相拥。他的唇带着淡淡的橙子的香味,我不自觉的想用舌头舔尝着那诱人的味道……

一只手先是轻轻地游走在我的腰间,忽地一用力,那只手游走上方紧紧地托住我的后脑勺,一张魅惑的带着橙香味道的嘴靠近,嘴唇与嘴唇轻轻地触碰着,诱惑着,像香烟,像迷药,迷幻之中带着橙香的舌头强有力地攻入我的口中,脑子一蒙,呻吟从喉咙滑了出来……

房间的灯忽然大亮,汝茵和秋末以及另外两个男人嘴里嗷嗷地叫着吼着用力地拍着手掌。

看到秋末诡异的眼神,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她们安排的,她们故意作弄我的。180的身高,无边眼镜,微曲的头发,浅浅的酒窝的男子,魏佳艺的《女人如烟》,哪有这么多的巧合。

大家的哄笑让我尴尬,我从男人怀中抽身而出的时候脚步是凌乱的,在她们关注之下我目光是躲闪的,我感觉在她们面前我被剥光了衣服,就那样赤条条地站在他们跟前。身体的欲望,渴望,身体放纵,淫荡一切都被他们窥探得一清二楚……

在开门走的时候我头是低垂着的,一句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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