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离婚

你放心,易小庄,我一定要找个比你有钱的,比你有能力的,比你帅,也比你更疼我的男人!尽管在家我们已经商议好离婚条件,可在离民政局不远的复印店里,丈夫易小庄还是抡起胳膊把我揍了一顿。因为,他反悔了!他不再同意把女儿的监护权给我,还要把供我栖身的唯一房子过户到他的头上。

我据理力争却被揍得嘴角上翻,鼻青脸肿……在被他一脚踢翻在地时,我抓起了地上的一块板砖,迅速起身,快而准的拍在他的鼻子上!血,喷涌而出,他捂住鼻子应声跌坐在地上。

“我叫你欺负我!我叫你抢走我女儿!我叫你还想抢走我栖身之所……易小庄,我忍了10年!今天我跟你拼了!”我像只被激怒的母狮,手中提着滴血的砖头边吼边朝他步步逼近。

“静息,冷静点!你冷静点!”这辈子从没让易小庄见过我如此凶残的模样,他也早没有了先前的跋扈,见我步步逼近,他一脸惊恐地后退着。最终在板砖的威逼下,他附加了两个条件,同意留下我栖身之所。

我提着板砖,捡起地上沾着血迹的离婚协议书大步向民政局走去,易小庄捂着鼻子一脸苦相的跟在身后。

我和易小庄一前一后走进民政局大厅。易小庄的鼻子依然像喷泉一般往外喷血。随着他的前进的步伐,身后留下一道道殷红的血迹。见我们经过,大厅的人群很自然的闪出一条道来,我们很容易得以挤到工作人员身边。

见我们走近,女工作人员大张着嘴,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相信她见过惨烈的场面,但肯定没见过如此惨烈的场面,她结结巴巴地说:“你们……来离……婚?”

我把带血的协议书拍在她的办公桌上,“是的,离婚,我们要离婚!”

“那是不是让这位先生先把血止住?”女工作人员在看易小庄那一霎那,脸上闪现出一丝母亲般的吝惜。

显然,我在她眼里是一个凶残成性的母夜叉。说我不是,也没人会信!易小庄脸上的,和我手上的罪证都充分证明她的猜测是对的。当然,我也没想过要解释,也没必要解释,10年的忍让和妥协就在今天结束。

女工作人员小声问:“先生,你需不需要我给你打120?”其实我清楚,她在暗示易小庄要不要替他报警。易小庄有这本事,只要他装出点可怜模样,那张俊脸足以让很多女人为他上刀山下火海。

“哗,还真是出手不凡啊,不过也忒狠了点吧!好好一张脸给弄的……”民政局里的女人们撇开已经离婚或者即将离婚的男人围了过来,一个个咂着嘴脸上都弥漫着惋惜。

再不阻止事态的发展,这样下去,我势必成为孤立者。我拼命厥了厥肿得老高的嘴唇,试图吸引一点同情的目光过来。效果跟我预期的一样,很不理想 !

易小庄的鼻血还在流,女工作人员在他哀鸣的目光中快要融化……

我“啪”地把板砖拍在桌上,“易小庄,你在耽误时间?”我的一声怒吼加上震耳欲聋的板砖声,震回了易小庄勾人心魄的目光。

“把身份证,协议书,相片给我!”女工作人员的眼神在扫到易小庄那一刻,变得柔情万分。在一番忙碌之后,女工作人员扬起手里的盖章啪啪地在离婚协议上一一闪过。没一会,两本绿色的宣布婚姻解体的离婚证书就拿在她手上。

易小庄双手接过离婚证书,手在上面摸了摸,表情突然变得沉重起来,他盯着我问:“静息,这真的是你想要的?”

易小庄的反复无常让我费解,我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离婚证,夺路而逃。

易小庄从后面追来和我并排而行,他的鼻血依旧在淌,滴滴嗒嗒的,他说:静息,我们……是不是再谈谈?

当然不用理他,出门后,我一扭头朝他相反的方向离去,在心里我已经打定主意要与他分道扬镳。

易小庄站在身后大声地喊:谭静息,你走的那条路是条死胡同!

我没回头,根本不想回头,也不用回头,我觉得多看他一眼心里都恶心难受。我大声地:就算是死胡同,我翻也翻出去!

易小庄说对了,这条路真的是死胡同。刚一转弯,前面就有一道高高的铁门横在跟前。话说出去了,没有反悔的余地。就算翻,我也要翻过这道铁门去,不管那边是什么,我都认了。

我是摔成大字型躺在地上时,易小庄才追上来的。他趴在铁门上大喊:静息,别动,等我过来!

我爬起来就跑,也顾不得疼与不疼了。估计是擦破皮了,膝盖有点火辣辣地,走起路来有点瘸,估计样子也不是那么好看!

易小庄趴在铁门上大骂:谭静息,你这傻冒,就你这智商还学人离婚,小心别人把你卖了还帮着数钱!

我没示弱。再说从今天起,我们各不相干,我也用不着忍让:你放心,易小庄,我一定要找个比你有钱的,比你有能力的,比你帅,也比你更疼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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