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阑珊(2)

赫连瞧见了,笑了笑:“也不知下面的人是怎么安排的,又中式又西式的。这房间里倒是中西合璧的。”原来他是指这屋子里的摆设都是西式的,桌上却又是中式的。仔细一想,倒也真有几分可笑的。

他带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夹了几块糕点到她面前:“已经闹哄了大半天了,你先吃点东西吧。” 净薇被他一提醒,发现真的是饿了,便将他夹过来的如拇指大小的糕点吃了。入口极美味,她也就一连吃了数个。一抬头,却见他正盯着她瞧。净薇脸微微一红,轻声说:“你怎么不吃?”

他看着她道:“我不饿!”话音还未落,一个侍从已站在了门口,他还未开口说话。赫连靖风便问道:“什么事情?”那人行了一个军礼,却也不进来,隔着门道:“督军打发人来叫大少过去!”赫连靖风摆了摆手,说:“知道了,这就去!”便站了起来,走了出去,还未到门口,又回过身,道:“你再多吃一点-------” 却没说完,便走出了门。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房内只剩了她和喜鹊两人,却益发显得静寂了。其实以往在江府,也一直只有她和喜鹊两人的。但今日分外不同,且不说满屋子的喜字,单是想到今晚会发生的事情,她心里也会恐慌不已。

也不知道她自己究竟惶恐了多久,园内便传来了一阵皮靴的声音,由远往近的。不久,就在门外响了起来,只听一侍从说:“少夫人,大少喝醉了。”

净薇应了一声,两个侍从便将他扶了进来,安置在床上。两人又告退了出去,临出门前,连向喜鹊打了几个眼色。喜鹊愚再钝也知道不可在逗留了,便说:“小姐,我先出去了。你有事情叫我!”

净薇看着躺在床上的他,脸上潮红,一动不动的,呼吸极为绵长,像是酒醉而睡着了。她也手足无措了起来,也不知要怎么办。站了一会,方才将一旁的被褥拖了过来,替他盖好,却发现他额上渗着细密的汗珠子。天寒地冻的!她便进了换洗间,拧了一块热毛巾出来,替他细细搽了起来。不一会也搽好了,她无事可做,反倒慌了起来。

看着摆在角落里的长型的沙发,犹豫着到底要在床边坐一个晚上还是到沙发上睡一个晚上。正怔仲间,忽然有人从后头将她拦腰抱住,她吓得几乎要叫出来了,人已经天旋地转,被人拉到了床上。只觉那人翻了个身,便将她压在了下面。那暖暖的带着酒味的气息吐在她脸上,既酥又痒的。她身子一软,只觉得这种感觉陌生到了极点。她想略略挣扎着推开他,他却用双手压制着她的反抗,灼人的吻便附了上来--------------------------------她终于明白了,原来一个男人是可以教女人这样的痛楚,却又可以给予那样的甜蜜。

她本是极累,但晨光微亮就醒了,也不知不习惯还是因屋外呼呼作响的风。屋内因通着暖气管子,十分舒适。透过悬着的薄纱,房内的摆设显得有些朦胧了起来。

她轻轻转过了头,瞧见他还亦自睡得十分香甜,眉宇舒展而坦然。她竟脸色微红了起来,虽说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但还是极不自在的。

她索性起身,去换洗室洗簌了。直到她出来,赫连靖风还未醒转。她是洗了澡出来的,头发还披着,湿碌碌的,发梢还低着水。平时在家里是用吹风机的,这里肯定也是有的,但一下子也无从找起。便在沙发上坐着,用干毛巾细细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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