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可能的?我觉得任何事物都有可能。”他为我打开走廊的门。“不过,加拿大的鹅比毒蛇更恐怖。”
我斜视着他。“加拿大的鹅比毒蛇还致命?”
“你试过喂养那些小混蛋吗?”他问道。他想假装严肃,不过失败了。“它们是很恶毒的。如果你被扔进毒蛇窝里,很快就会死掉。可是,那些鹅呢,会折磨你好几天,更痛苦。”
“哇,对于你的这些想法,我不知道是应该觉得印象深刻,还是觉得害怕。”我评价道。
“只要找出具有创造性的方式报复我就好。”
“曼森,你从来就没有什么具有创造性的东西让我印象深刻。”
我们站在第二节课的教室外,曼森一副轻松戏谑的表情。当他再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里透着一种暗示。“露丝,在你身边我总是想方设法做各种各样有创意的事。”
我还在为毒蛇的事不停地笑,他的话却一下子让我止住了笑意,我惊讶地盯着他。我的印象中一直觉得曼森很可爱,但是,这次认真看着他那漆黑的眼睛,突然间,我觉得他其实很性感。
“噢,看呀,”意识到他的话使我感到多么的不知所措,于是他笑了起来。“露丝无话可说了。阿什弗德得1分,哈瑟微得0分。”
“喂,我可不想在旅行之前就把你弄哭了。如果在我们到达滑坡之前我就打碎你的自尊心的话,那就一点都不好玩了。”
他笑了,和我一起走进了教室。这一节是护卫理论课,在真正的教室里上,而不是在训练场上。相对于所有的体力活动来说,在教室上课可是很好的休息。今天,前面站着三个护卫,他们并不属于学校。后来我才明白过来,他们是假期拜访者。家长和他们的护卫们已经开始到学校来,陪他们的孩子去滑雪胜地了。我的兴趣立即被激起了。
三位客人中有一位很高,看起来好像有100岁了,但是仍然能够踢别人的大屁股。另一位看起来和迪米特里年龄相仿。他皮肤黝黑,身材好得让班上的几个女孩看起来快要晕倒了。
最后一位是个女人。她的头发剪得很短,卷卷的,她正眯缝着眼睛思考着什么。正如我之前说过的,很多拜尔族女性都选择生孩子,而不是走护卫这条路。因为我也是为数不多的女性护卫之一,所以我遇到其他的女性护卫的时候总是很兴奋,就像之前遇到塔玛拉一样。
只是,这一次遇见的不是塔玛拉。这一位,我已经认识了很多年,她是一个会让所有人都为之感到骄傲和兴奋的护卫,但除了我。对她,我只有怨恨、愤怒,强烈的耻辱感。
站在教室前面的那个女人就是我的母亲珍妮·哈瑟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