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凝土里的金发女郎 16(2)

“那对你意味着什么呢?”

“很多。这立刻引起了我的警觉,因为我们还从未在媒体上说过有关杀手保存受害人的化妆品的事。媒体只是披露了杀手给受害人化妆的事,但他们不知道他保存着她们的化妆品。所以,当她告诉我她看到了那些化妆品时,她的话立刻变得合情合理了。”

博斯喝了一些水,那是法警早先给他倒在一个纸杯里的。

“好吧,接下来你是怎么处理的?”贝尔克问。

“在我看来,在她出去打电话、我来接了她、我们又回到海佩里恩的这段时间里,他有很好的机会再出去寻找一个受害者。所以,我认为那儿很可能正有另外一个女人处于危险之中。因此,我下了车,跑上去了。”

“你为什么不叫后援呢?”

“首先,我想我没有时间等后援来,哪怕是五分钟。如果他已经找了另外一个女人,五分钟就足以要她的命。而且,我也没带对讲机。我没法叫后援,即使我想去――”

“对讲机?”

“那是一种便携式的无线电设备。警探们执行任务的时候通常都带着它。但问题是,我们没有足够的对讲机给每人配一台。我那天是要回家的,所以不想带走一个,因为我要到第二天晚上才接班。如果我带走一台的话,第二天就少了一台对讲机可用了。”

“所以,你没法通过对讲机叫后援。那为什么不用电话呢?”

“那是一个住宅区,我没法开车去找一个付费电话,或者去敲哪家的门。那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我想没有谁会立刻给一个声称自己是警察的单身男子开门的。这一切都是时间问题。我想我没有时间。我只有自己上去处理了。”

“后来怎么样了?”

“我认为有人正危在旦夕,所以我没有敲门就闯了进去。我掏出了枪。”

“是把门踢开的吗?”

“是的。”

“你看到了什么?”

“首先,我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我大喊着‘警察’。我往屋里迈了几步――那是个只有一个房间的小公寓住宅――我看到了后来证实是丘奇的那个男人,他就站在床边。那是一张可以折叠的沙发床。”

“他在干什么?”

“他浑身赤裸地站在那儿,就在床边。”

“你看到有别人吗?”

“没有。”

“然后呢?”

“我大喊着‘别动’或者‘不许动’之类的,又向里走了几步。起初,他没有动。后来,他突然向床那儿弯下身,手伸向枕头。我叫着‘不’,但他没停。我看到他的胳膊在动,好像手里抓着什么东西,然后开始把手往回收。我开了一枪,那一枪要了他的命。”

“你认为自己离他有多远?”

“我离他有二十英尺远。那是一个大房间。我们分别在房间的两边。”

“他接着就死了吗?”

“很快。他倒在床上。后来尸检表明子弹由他右胳膊――也就是伸到枕头下面的那条胳膊――下面射入的,穿过了他的胸膛,击中了他的心脏和两叶肺。”

“他倒下以后,你做了什么?”

“我走到床边,检查了一下他是否还活着。那时,他还没有断气,所以我给他戴上了手铐。过了一会儿他就死了。我拿起了那个枕头,下面没有枪。

“那儿有什么?”

博斯直视着钱德勒,说:“令人百思不解的是,他要去拿假发。”

钱德勒正低头忙着写东西,但她这时停下来,抬头看着他。他们的目光相遇,然后,她提出:“反对,法官阁下。”

法官同意删掉博斯的评论。贝尔克又问了一些有关开枪现场的问题,然后就转到了对丘奇的调查上。

“你不再是专案组的成员了,对吗?”

“是的,按照惯例,他们派给我一些案头工作,并且开始调查我在枪击事件中的行为。”

“那么,有关丘奇的案子你知道调查结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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