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他一把抓了起来。
“不,他刚出去了。”他听了一会儿然后说,“好的,好的,我会的。好的。”
他挂了电话,摇了摇头。
“是庞兹?”博斯问。
“是的。他认为我们在新闻播出十秒以后就能知道她的名字。天哪,他真是一个笨蛋。”
接下来的三个电话都是恶作剧,都是些缺乏创意的或者精神有问题的电视观众。三个打电话的人都说“是你妈”或者之类的话,然后就开始拿着电话大笑。大约二十分钟以后,埃德加接了一个电话并开始做记录。电话又响了,博斯接听。
“我是博斯警官,你是哪位?”
“这是录音电话吗?”
“不,不是。你是哪位?”
“我是谁无关紧要,我只想告诉你们那个女孩儿的名字叫玛吉,玛吉什么的。那是拉丁语。我在录像带上见过她。”
“什么录像带?音乐电视吗?”
“不,警探,是成人录像带。她在电影里性交。她很棒。她能用嘴把避孕套套到阴茎上。”
电话挂断了。博斯在面前的小本上做了一些记录。拉丁语?他并不认为画上的那张脸让人觉得受害者是一个拉丁美洲人。
埃德加也挂了电话,说打电话的人说那女孩叫贝基,几年前曾住在影视城。
“你得到什么了?”
“他说叫玛吉,没有姓。也许是一个拉丁姓。他说她是色情电影演员。”
“那也有可能,但我看她不像墨西哥人。”
“我知道。”
电话又响了。埃德加拿起来听了一会儿然后就挂上了。
“又一个说认出了她是我妈。”
博斯接了另外一个电话。
“我只想告诉你们电视上播的那个女孩儿是色情电影演员。”那个声音说。
“你怎么知道她是色情电影演员?”
“我是从电视上认出来的。我租了一盘录像带,只租了一次。那里面有她。”
博斯心想,只租了一次,但他记住了。是啊,确实。
“你知道她的名字吗?”
另外一部电话响了,埃德加接了起来。
“我不知道名字,伙计,”博斯那边的呼叫者说,“反正她们都是用假名。”
“录像带的名字叫什么?”
“记不清了。我,呃,我看的时候喝醉了。我说过了,就一次。”
“瞧,我不是在逼供。还有别的吗?”
“没有,蠢驴,没有了。”
“你是谁?”
“我没必要说。”
“瞧,我们正在努力找一个杀手。你租录像带的地方叫什么名字?”
“我不想告诉你们,你们可以从那儿知道我的名字。不过没关系,他们把那些录像带弄得到处都是,每一个有成人录像带的地方都有。”
“既然你只租了一次那盘带,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电话挂断了。
博斯又待了一个小时。最终他们一共接到五个电话都称那张脸属于一个色情小明星。只有一个人说她叫玛吉,其他四个人都说没注意她的名字。还有一个人说她叫贝基,住在影视城。另有一个人说她是脱衣舞女,有一段时间曾在拉布里的布彼特拉普工作。有一个打来电话的男人声称那张脸属于他失踪的妻子,但博斯进一步询问后得知她刚失踪了两个月。混凝土里的金发女郎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那男人声音里流露出来的希望与失望让博斯感到很真切,他不知道他告诉那男人的是一个好消息――他妻子可能还活着――还是一个坏消息。因为那男人这次的找寻仍没有结果。
还有三个人打来电话大体描述了他们认为可能是埋在混凝土里的金发女郎的女人,但是博斯和埃德加经过一番询问后确定他们都是些怪人,一些为了跟警察说话而从中获得兴奋的人。
最离奇的一个电话是贝弗利山的一个通灵的人打来的,她声称当电视里出现那张脸的时候她把手放到电视屏幕上就感觉到那个死去的女人的灵魂在向她喊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