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香烟(2)

“糟透了。”警官看上去心事重重。“那个姑娘很重要,托马斯。”他叹了口气。“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多派些人去打探她的下落。我们必须找到她。她的相貌特征、身上穿的衣服等等,你应该都清楚吧 ”

韦利点点头。“清楚,我们已经派了四个人去找她。任何的蛛丝马迹,警官,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伴随着重重的脚步声,霍滕斯 昂德希尔走了进来。

埃勒里站起身来介绍:“爸,这位是管家昂德希尔小姐。昂德希尔小姐,这位是奎因警官。警官有几个问题要问您。”

“我就是来回答问题的。”管家答道。

“嗯,”警官盯着她,说,“我儿子告诉我,昂德希尔小姐,昨天下午,伯尼斯 卡莫迪小姐瞒着她母亲离开了家――实际上,是趁她不注意,偷偷溜出去的。是这样的吗 ”

“是的。”管家回答得非常干脆。她一边说,一边恶狠狠地瞥了眼笑容满面的埃勒里。“不过,我倒不明白,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您当然不明白。”老先生说,“这是卡莫迪小姐躲开她母亲的惯用伎俩吗 ”

“我根本不知道您想说什么,警官先生,”管家冷冷地答道,“但如果您是想暗示那姑娘……好吧!是的,她一个月要溜出去好几次,招呼也不打就偷偷出去,通常都是三个小时后才回来,每次回来后,弗伦奇夫人都要冲她发通火。”

“您大概并不知道,”埃勒里慢悠悠地问,“每次她都去了什么地方 或者她回来时,弗伦奇夫人都说了些什么 ”

霍滕斯 昂德希尔咬牙切齿般地说:“我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她母亲也不清楚。这就是弗伦奇夫人发火的原因。伯尼斯从来不告诉她母亲。她一声不吭地坐在那儿,任凭她母亲大发雷霆……当然,上星期是个例外,当时两人确实吵了一架。”

“噢,一周前发生了特殊事件,嗯 ”埃勒里问,“弗伦奇夫人那时大概已经知道了一切 ”

管家冷峻的脸上掠过一丝诧异。“是的,我觉得她知道了。”她的声音更加冷静了。她突然对埃勒里产生了兴趣,“但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估计她查出了伯尼斯去了什么地方,所以两人为此吵了一架。”

“这事发生在什么时候,昂德希尔小姐 ”警官问道。

“上个星期一。”

埃勒里轻轻地吹了声口哨。他和警官交换了一个眼色。

警官往前倾了倾身。“告诉我,昂德希尔小姐――卡莫迪小姐偷偷溜出去的那些日子――日期是否相同 或者是各有不同 ”

霍滕斯 昂德希尔看看警官,又看看埃勒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低头想了想,又抬起头来。“我想起来了。”她慢吞吞地说,“并不总在周一。我记得有一次是周二,接着是周三、周四……她确实是每周出去一次,而且日子都是连着的!但这能说明什么呢 ”

“这其中意义深远,昂德希尔小姐,”埃勒里皱着眉头答道,“远非你我所能猜透……从早上到现在,弗伦奇夫人和卡莫迪小姐的卧室有人动过吗 ”

“没人动过。我听说店里出事后,就把卧室门锁上了。我不知道,但是――”

“但是,这可能很重要,昂德希尔小姐 ”埃勒里替她把话说完了。“您真聪明……请领我们上楼看看好吗 ”

管家无言地站起身来,走进大厅,登上了宽宽的中央楼梯,三个男人跟在后面。她在二楼停了下来,从黑绸围裙里掏出串钥匙,打开了一扇门。

“这是伯尼斯的屋子。”她说着,站到了一边。

他们走进了一间以绿色和象牙色为主色调的大卧室,屋里摆放着豪华的仿古家具,一张宽大的华盖床格外引人注目。尽管屋里摆着镜子和各种颇具异域风情的家具,而且室内的颜色也很鲜亮,但不知为什么,仍让人觉得压抑。整间屋子透着股寒气。阳光透过三面大玻璃窗洒入屋中,非但没给整间屋子带来暖意,反而更突出了它的毫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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