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东雷匆匆走出办公楼,边走边交待伞训参谋,“二团有空军工作组在检查紧急拉动情况,他们的人不要动,试跳的十个伞训员从一团、三团抽;再从师直调两个排负责机场和空降场的保障;师医院的救护车下午一点半钟之前务必到位;中午给课题试验组送二十份快餐,丰盛点儿。有事儿到跳伞队找我。”
参谋一一记下,“好的,我马上去安排。”
罗东雷走到台阶下的“猎豹”前,刚打开车门锁,看见吴梅的采访车开过来。罗东雷把她叫住,问:“怎么,听说你在打听我认识的一个女人?”
吴梅有些尴尬,“谁打听了?我不过随嘴那么一问。”
“那就对了,别费那劲儿,即使你姐对不起我,我也不会做对不起你姐的事,为男女私情毁了自己的政治前途可是划不来。”
“我姐怎么哪?”吴梅问。
“没怎么,我说的是即使,一个假设。”
吴梅可不傻,这样的假设怎么糊弄得了她?
“不对,你跟我姐肯定有事儿,至少你们几个月没通过电话,这很不正常。小胖跟我说你一上网,我姐就下网,不跟你聊,这就更不正常。姐夫,告诉我,你们究竟怎么了?”
“吴梅,该干嘛干嘛去,别尽瞎操心。”说罢,罗东雷钻进车去。
吴梅也恼了,一把拉住车门,“罗东雷,你别职务没上去脾气倒上去了,什么叫瞎操心?你是我姐夫她是我姐,你们有事我不该问问吗?好,你不让我问,回去我让爸问你。”说罢她扭身就走。
罗东雷驾车追上去,在吴梅身边一个急刹车,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厉声道:“吴梅,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在爸面前多一句嘴,我从此不认你这个小姨子,你给我记住了。”他猛一脚油门,“猎豹”呼地向师部大门外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