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或许仅次于你?跟你实说了吧,吴菊现在腿特长,从爱丁堡伸过来要把我踹了,谷晓楠是她委托的律师。”
匡林哈哈大笑起来。
罗东雷瞅瞅满大厅的人,“干什么,干什么,嫌我人丢得还不够大是吗?”
匡林仍止不住笑,“别逗了,东雷,吴菊会踹你?当初她追你的时候死缠烂打,弄到手以后满足得像拥有整个世界。”
罗东雷打开手包,取出那张离婚协议书拍他手里。
匡林这才相信,问:“难怪谷晓楠说你情场失意,可她怎么也不肯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儿。那个男人是谁?”
“哪个男人?”罗东雷被问得莫名其妙。
“嘿,当然是把你的吴菊骗走的那个男人了。”
“什么呀,你扯到哪去了,吴菊离婚的理由是我们夫妻之间缺乏感情。”
“别傻了,东雷,这正是有了外遇后的经典语言。我比你了解女人,尤其是已婚有子的女人。如果她不是全身心地爱上另一个男人,决不会把感情这玩意当成否定过去的武器。这是个堂而皇之却又非常拙劣的借口,可以使所有的移情别恋、偷人养汉子变得合法,或接近合法,同时赚取公众的理解,赢得局外人同情。”
“匡林啊,转业才两年多,你什么时候变成一堆哲理了?”
“搞军事我不如你,论男女情事你得听兄弟的,缺乏感情的遁词背后,准有一个男人在那戳着。东雷,查查他是谁。”
“你小子这不是指兔子让我撵吗?”罗东雷心烦意乱地冲他吼起来,“她人在英国爱丁堡呢,我怎么查去啊?”
这时,谷晓楠快步走过来,“怎么躲这儿聊上了?快走吧,预订的饭店来电话催了。”
罗东雷烦躁得有些失态,说:“谷律师,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得回去了。”说罢,拔腿就走。
谷晓楠惊诧地问:“他怎么回事儿?”
匡林说:“心情不好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