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来陪我表演的。”小帅哥清脆的回答。
我不敢看安可的眼睛,我只能绝望的闭起眼睛走上台去。
事已至此,解释也是多余了,现在只有硬着头皮演完这场戏。
人生有多少种无奈。带着现任“老公”和“儿子”偶遇前男友,也是其中一种吧。
小帅哥今天穿一身军绿色的皮衣,灯芯绒裤子,模样还是那么帅气,方少顷西装革履,英气逼人,让在场许多妈妈看红了眼,只有我清汤挂面,脸个粉也没擦。谁能相信我是他“老婆”这一看就是一场闹剧。
小帅哥开始弹小星星,安可的眼睛那么晶灿灿的望着我,如同在演唱会的门口,抱着一大把的荧光棒,我突然很想哭,开口第一句就唱错了。
方少顷靠近我,紧紧的握住我的手,我听到两枚戒指碰撞的声音,我也看到安可眼泪黯然的目光。
这个表演真是烂透了,下场的时候甜甜和她妈妈走过来,她妈妈以前也见过我,但是她一直都不太喜欢我。
“流苏,你什么时候结的婚?”她质疑的问我。
“我……我……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还好安可和你分手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要被你骗到什么时候。”
我低下头,不敢面对她。
“真看不出来,你也挺厉害的,偷偷生了这么大的儿子,神不知鬼不觉的,还好意思和我们家安可谈恋爱。”
她看我没回答,得寸进尺的说:“你也会不好意思啊?平是不是挺牙尖嘴利的吗?怎么不介绍介绍你老公?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钱是我自己要赚的,我不可能现在拆穿自己的西洋镜。我看到周围有些人好奇的探过头来,包括刚才和小帅哥吵架的大炮。
我知道我如果再不说点什么,这个谎言很快就会被戳穿了。
我用力的抬起头,牵住小帅哥的手,目光沉着的看着她:“我不回答您,是因为我尊重你是长辈,我生儿子都没觉得不好意思了,谈恋爱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专家都说了,生儿子要趁早,否则高龄产妇很危险的。”我拉住小帅哥退回方少顷身边,“现在郑重给你介绍下我的老公,我孩子的爹。方少顷先生。”
黑暗的光影下,方少顷的脸渐渐的凸显出来,那是一张任谁看了都会惊叹的帅哥脸庞,一点都不比安可逊色的五官。
安可的姐姐也有点错愕,方少顷微笑的牵住小帅哥的另一只手,微笑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寒冷,略微点了点头说:“幸会。”
安可的姐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我,她“哼”了一声他:“有个老公还要藏起来?未婚妈妈很难看吧?”
我看看方少顷,他的眼睛里波澜不惊,嘴角微微的扬起,有条不紊的说:“郭太太,请问你和令先生的离婚消息什么时候准备对外公布呢?”
安可姐姐的脸瞬间惨白,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不绝于耳。我看到她身体微微的发抖,指着方少顷愤怒的说:“你胡说,我又没离婚。”
“哦?是吗?”方少顷眯起眼睛来,嘴角微微的上扬起来,“那我一会打个电话给律师楼确认下你们的离婚案件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安可姐姐气得整个人已经暴跳如雷:“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他的嘴边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却像是极其的冰冷:“难道你有健忘症吗?我太太刚才已经告诉过你了,我是方思谦的爸爸,薛流苏的先生。”
草坪上的小灯珠一串一串的将我的眼睛闪得有些不真实,方少顷看我的目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那么似曾相识的目光。
我看到安可站在人群里沉默,陌生的埋藏在黑夜之中。
这一个似真似假的梦,让人不知道身在何处。
(注①)(早乙女乱马是一名修习武学的日本少年,来到中国青海咒泉乡修行,不慎落入“娘溺泉”(女溺泉),因而遇到冷水就会变成女孩,遇到热水又会恢复成男孩。而他的父亲,朋友等也因为曾经掉到不同的泉水里会变身为熊猫、小黑猪、猫、鸭子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