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防开支中的“隐蔽”费用(2)

陆军国民警卫队、陆军预备役部队以及海军陆战队预备役部队也都面临着应招不足的问题。西点军事学校和美国海军学院申请入学人数较之战前下降了10~20个百分点。陆军预计,即使快速提拔(从上尉到少校),2007年战斗部队也短缺3 000名军官,奖金与其他福利也不宽裕。[35]陆军人力资源总部官员管理分部主任洛克伍德(Lochwood)估计,陆军的资深少校仅及需求的一半。[36]  部队的应对措施是:额外录用几千名应募者,加强在全国范围内的广告宣传活动,为新应募者提供数额高达40 000美元的签约奖金。此外,还提供更为慷慨的教育、退休及伤残福利津贴,为西班牙籍的应募者及其家人提供迅捷的入籍路径,提高应征士兵家人的福利待遇。为有战事经验的军人再入伍提供高达15万美元的奖金,以免这些人离开部队与私人承包商签约以谋取肥缺。2007财政年度,继5、6连续两个月份未能完成招募指标后,军队又向年轻人推出了“快客”奖金计划:如果他们在签约后30天内接受基础性培训,那么就会得到一笔提前支付的奖金。军队都拿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研究个人需求及耗损问题。军队每招募一名军人的费用从2003年的14 500美元上升到2008年预计的18 842美元。[37]这些由纳税人承担的费用之所以会上涨,是因为人们讨厌伊拉克战争;这些费用也大多藏在正常的国防预算中。

军方最后承认,伊拉克战争如果不扩军的话,我们的国防能力会受到各方面的影响。迈克尔·奥汉龙是一位很受敬重的军事分析员,他将此称为“是一项迟来的决策……其实,2003年中期,维护后萨达姆时代伊拉克的局势稳定有可能旷日持久且十分困难,这一局面一旦明朗,我们就应当立即做出这样的决策。”[38]现在的打算是,到2012年武装部队将要扩充到92 000人,如是,则征兵和留役工作的压力会更大,迫使政府为维持志愿兵役制投入更多的经费。[39]为达此目的,总统已经提出追加50亿美元战费的申请,也要求正常国防预算再增加120亿美元。国会预算办公室估计,2009—2017年间,还得增加1 470亿美元。尽管这些增加的费用都应当被看做是战费的组成部分,但军事部门却将此计入国防开支的“基数”增长中。在“实际而中肯”的方案中,我们对这笔增费的估算是160亿美元/年。[40]  战争的费用太高了,几十亿美元的“小数目”我们都不愿意提及。不过,确实有好多费用我们并没有计入成本中。例如,尽管这场战事缺乏总体规划,但五角大楼在2003年3月份之前,还是拿出几个月的时间,申请了25亿美元的正常拨款,来谋划这场入侵战争。但可不要忘了在很多另外的情境下,25亿美元也许是一个天文数字。[41]  预算和国防费用中战费的增加额是本书讨论的焦点。有?认为,伊拉克战争也许为我们节省了一些钞票。估算行话所称的“与事实相悖”的成本,是经济学家面临的最大挑战。即,如果我们没有进行这场战争,情形会怎样?一个人们通常接受的观点是:禁飞区仍将存在(海湾战争后,限制伊拉克飞机飞越该国的某些区域),情形仍会一如既往。那么在这种观点看来,发动战争而毋须强制地实施禁飞区,也许会略有结余。我们在计算中,将五角大楼实施禁飞令每年所耗的100亿美元从战费中扣了出去。[42]然而,问题是这笔结余会用到何处?显而易见的是,它肯定不会使国防开支有所减少。一个最可能的解释是,这笔结余还会用于伊拉克,这再一次说明我们低估了战争的实际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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