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elings 感觉(1)

2000年的爱尔兰,全国上下都被一个消息震惊了:在一些宗教机构中,居然发生着虐待儿童的事件。

尽管令人难以置信,但这都是真实的:我们社会中最脆弱的一群小生命,由于各种原因未能得到应有的爱、关怀和保护,却被囚禁在房子里,剥夺了身份,忍受着饥饿和痛苦,任凭掠夺者凌辱。

有关当局早就知道他们的状况,但是却没有采取什么行动。谁会在乎那些无足轻重的孩子们呢?他们甚至连投票权都没有!

这一令人不安的消息,被一个理由安抚了――这是很早以前就发生过的事情了,现在事情改变了。

而现在,我们社会中最脆弱的一群小生命,由于各种原因未能得到应有的爱、关怀和保护,却流落在街头,被剥夺了身份,忍受着饥饿和痛苦,任凭掠夺者凌辱。

有关当局早就知道他们的状况,但是却没有采取什么行动。谁会在乎那些无足轻重的孩子们呢?他们甚至连投票权都没有!

要让那些掌权的人意识到,这些可怜的小生命的命运是掌握在他们手中的,需要的不仅仅是公众的大声疾呼。

康涅马拉(Connemara)的一个旅馆经营者给郡上的管理者写了一封言辞激烈的信,抱怨说在他所在的地区,一个以美丽的自然风光而闻名的地方,一些主要道路的维修却偏偏被安排在旅游旺季进行。就算这种行为不是一种破坏,那也算是没有专业水准和极度缺乏专业敏感性的表现了。

郡上的工程师在回信中礼貌地、遗憾地解释道:鉴于爱尔兰的气候,他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在夏季维修道路,因为只有在夏天,柏油才能干。

当那位旅馆主人给我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他笑了:“这么多年了,我一直生气、沮丧,但这一切却都是源于我的无知!”

这让我想起了我认识的一个男人,由于他妈妈身患癌症,要接受治疗,他8岁便被送到了乡下的亲戚家,但是为了不让孩子多心,没有人告诉过他被送走的理由,而他的童年一直沉浸在这一阴影中。

他几个星期都缓不过来,觉得自己一定是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事,才不能回家,不能得到父母的爱。即使长大后他知道是自己误解了,但那种被拒绝的感觉还是存在着。

想想就可怕,即使是在我们说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有多少的生命和关系,都被充满敌意、破坏性的感受侵蚀着,而这些仅仅源于误解。

只有每个人在允许某种情绪生根之前,确保自己得到的信息是正确的时候,这世界上才能少一些对着错误的对象号叫的傻瓜。

门铃响了。一个朋友走进来,脸色苍白,眼眶红红的,眼圈发黑,他的嘴唇颤抖着说:“她离开我了,”他痛哭着,好像字字都让他钻心地疼,“14年的美好婚姻啊,她就这么走了。”

我忍不住想到,他的妻子曾悄悄地对我说过,他们的婚姻对她而言就像是一座牢笼:一个紧锁的牢房,沉闷而让她窒息,无法接近阳光和新鲜空气。“我一定得逃出去,”她平静地说,“否则只能死去。”

“我爱她,”他断断续续地说道,“自从我们相遇那天起,我就是为她而活。我的一生都在为她的幸福奋斗。没有她,我就失去了一切。”

他的话让我想到,这种对配偶的深度投入,似乎更多地是对男人而言的。我猜想,这是否来源于他们婴儿时期的一种无意识的渴望――那时他们所有的需求都会被一个慷慨的圣母满足,而她所要的回报,仅仅是顺从。

“这会不会是因为,”我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希望能够帮助他领悟些东西,“你们之间的关系一直更多的是基于你的而非她的需求呢?”

“根本就不是,”他突然反驳说,似乎是被冒犯了,“我从来都没想过我自己。我给了她一切,我的身体、灵魂,我的整个人都是她的。”当他再次沉思时,似乎又有些茫然了,“什么样的女人会想着要抛弃这样的爱啊?”

我无心回答他,或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他。

在所有的情感中,最危险的是那些我们不知道自己拥有的情绪。它们是冲动的原由;它们让我们的行为变得古怪,破坏了我们的判断力。

拒绝去体会那些痛苦的感觉是人类很自然的选择,但是,这种压抑多多少少要为破坏性的爆发负有责任。

那么,这是否就意味着,另一种极端就是健康的呢?一旦有些负面的情绪和感觉,便大呼小叫、呐喊、大笑或是大哭,没有一点克制?

有一件事是肯定的:一种感觉越是能证明自己,它就越是浅层次上的。任由情绪发泄,放纵自己,甚至通过这些来操控别人,都只能是不光彩的末路行为。

感情因素不需要影响我们的行为。就如同被宠坏的孩子,他们渴望被关注,但一旦我们识破了这点,他们就会安静下来,让我们自由地接受他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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