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住间房,
哪怕老板娘作那怪模样。
朗里格朗里格朗里格朗
里格朗里格朗,里格朗里格朗,
贫穷不是从天降,
生铁久炼也成钢,也成钢,
只要努力向前进,
哪怕高山把路挡。
朗里格朗格朗里格朗,
遇见了一位好姑娘!
亲爱的好姑娘!
天真的好姑娘!
不用悲,不用伤,
人生好比上战场,
身体健,气力壮,
努力来干一场。
身体健,气力壮,
大家努力干一场。
既有思想性又好听好记,朗朗上口,故而广为流传。
眼下,梅益和周立波来看望关露,正是整个大上海争相传唱《春天里》的时候。
年轻人活泼好动。梅益、周立波他们到了关露家,一边进门一边就唱起了这首《春天里》。
同时,关露的新诗集《太平洋上的歌声》刚出版。大上海的报刊对这部诗集好评如潮。关露的诗,热心吟咏的不是浅斟低唱,津津乐道的不是倚红偎翠;不是无聊之际写诗寄情山水,不是无所事事写诗逍遥自乐。
不,不是的!
在民族危难之时,关露,是胸中自有爱国情,笔下有雷声!因此她出版的诗集《太平洋上的歌声》,才能在广大读者中引起强烈反响。
“左联”常委、杂志主编郑伯奇在他的《评〈太平洋上的歌声〉》一文中写道:
作为中国新的现实主义诗人关露,她在诗集《太平洋上的歌声》里,不仅告诉了我们所谓在皇道乐土统治下,中国“逃亡者”的痛苦,不仅告诉了我们在农村宣告破产而都市经济也势将崩溃的形势下,贫民奔走“当店”的凄惨,而且,还明显地指出在目前国难严重到空前未有现阶段的中国,除了拿出全民族的力量来抵抗我们唯一的民族敌人之外,是再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跑的!
诗人蒲风从朋友处借来刚出版的诗集《太平洋上的歌声》不待读完,便跳将起来说:
“毕竟中国诗歌会五年来送出了一位有力的女诗人了哩!
“关露有优美的连珠式的抒情调子,有急迫悠扬的热情,还有经验的笔墨。比起光是歌唱母爱与海的冰心来,她不是成功了吗?
“记起去年见她时曾说起沈旭拟叫我带回鲜花来赠送我们的女诗人关露,她一笑,说为什么不带来。 现今,真是值得为她带送新的礼物给她了?!”
诗人雷石榆在《关露》一文中,从诗集《太平洋上的歌声》谈起,评价关露:
她却是现在中国有数的前进女诗人,我们都祈望她在怒吼着斗争着的中华民族解放伟大的火线上,锻炼她的武器,获取伟大的收获。在上海时,朋友都说她热心参加集会,在示威游行的队列中也发现她的姿影。我想:她现在会更英勇地在抗敌工作上努力着吧!
雷石榆在这篇《关露》的文章里,还为读者诸君描绘了三十年代关露的形象 因为,去年4月在上海法租界一餐馆中开诗歌座谈会,我认识的关露,她戴着眼镜,打扮得朴实美观,看上去,顶多像是二十四五岁的姑娘;开会时我与她坐在一起,相互驳论很久,她总是露着笑容地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时而拿我的香烟抽,外行的她轻轻地吸,半咳地吐,那种神态很有趣;她活泼、健谈,和有几分骄矜的态度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是的,这时的关露,总是忙忙碌碌,欢欢快快,不知什么是寂寞,什么是孤独!
在她的诗集《太平洋上的歌声》出版之后,各种报刊的评论文章,再次使她声名鹊起,成为文坛议论的热门话题。
没过多久,梅益又陪着扬帆来看望关露。
这天,关露是从刚结束的“中国诗人协会”成立大会回来的。
1937年4月25日,“中国诗人协会”在上海吕班路一家俄国餐馆里召开成立大会。关露、艾青、许幸之、蒋锡金、林庚白、楚图南、石灵、任钧、王统照、林林、柳倩、冼星海、穆木天等二十多人出席成立大会;阿英、雷石榆、安娥、白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