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回到远古,我们会怎样恋爱?(13)

我们的确吃得太多

在鹌鹑里填上松露和鹅肝,然后烘烤并简单地浇上它们烹饪出来的汁,放到热烤箱中,烤出油酥外皮,再加上你之前准备好的酱汁(精火腿肉丝、百里香、桂叶、肉汤和西班牙汁―所有这些在一起煮,收汁,过滤)。配菜之后是水煮鸡肉丸和鸡冠、轻煎蘑菇片、松露丝,再来一点马德拉葡萄酒做收尾……

饿了吗?美食带给我们的快乐和瘾君子的反应非常接近,一切都是因为脑缘系统在起作用,而没有额叶皮层的参与。在这种情况下,欲望的高歌淹没了理智的声音。就像美食家和贪吃者在理论上的区别很明显一样,我们很少有人能够平静地接受在人行道上扔下巧克力冰激凌蛋筒。就像柯勒律治(Coleridge)所说,没有人能够拒绝苹果布丁的诱惑。

当然,一点点的拒绝也并非坏事:过去的25年为国家的体重秤带来了恐怖的负担。人们比以前变得更加肥胖,生活节奏变得更快。体重指数计算器的定义是体质指数超过30的人群为肥胖。在1990年,美国仅有10个州报告肥胖人口超过10%,没有一个州肥胖人口的比例达到15%。1998年,虽然说没有一个州肥胖人口的比例超过25%,但是也没有一个州肥胖人口的比例小于10%。到了2006年,仅有4个州(科罗拉多、康涅狄格、夏威夷和马萨诸塞)的肥胖人口比例在20%之下;其余所有州的肥胖人口都超过了25%,而其中的密西西比州和西弗吉尼亚州的肥胖人口更是超过了30%。这完全不是说骨骼大、丰满、矮胖或者说令人高兴的丰满;而是超过1/4的美国成年人仅仅由于过度的身体脂肪将可能导致种种健康问题。如果仅按照超重的标准来说,这一类别将包括66%的美国成年人。请问你这会儿还饿吗?

我们到底怎么了?首先,我们的确吃得过多了:在1985年和2000年之间,人们每日平均摄取的热量提升了12%(300卡路里),而相应的体力运动却没有增加。假设早先的摄取量已经足够保持恒定的国民体重,那么后来的摄取量就意味着每10天左右每个人会增加1磅的脂肪,一年就是超过35磅。而增加这些额外的卡路里并非难事:从一家知名连锁店点上一大杯加入牛奶的拿铁咖啡就包括了290卡路里,这还没算上相搭配的糖或蓝莓玛芬。你需要吃掉6磅的莴苣黄瓜沙拉才能摄取到同样的热量。用快餐来取代午餐实际上可能是饮食上的退步。

肥胖有害健康,会增加患高血压、糖尿病、心脏病和某些癌症的风险。肥胖对人们拥有自尊也很不利,甚至妨碍我们从他人身上获得那份尊重。不仅仅是缺乏教养的小孩会对胖人嗤之以鼻,冷眼以对,在调查中,就连医学专家也倾向于将过度肥胖和懒惰、蠢笨、懦弱、丑陋和糟糕画等号。莎士比亚笔下的恺撒可能会希望他的手下人肥胖,但是恺撒毕竟是少数派;人们对肥胖的普遍鄙视可能会加剧认知扭曲,导致另一个极端的噩梦―厌食。这一切都太过熟悉,熟悉得令人沮z 丧。若没有持之以恒的努力,仅依靠我们明显的天赋和知识,我们并没有办法保持理想的体重。我们在自我改造的养生法中,一方面持续地寻找新知,另一方面又暗自绝望:那些在饮食上颇有成效,并减下10%体重的人们中有2/3在一年之内开始再次增重,并几乎在5年之内全部反弹。创下300亿美元记录的餐饮业仍然生生不息的原因就在于有太多的回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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