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普森在某个星期四把交易数据给了沙克德。“我想从此以后我和基准投资公司就可以摆脱这个让人讨厌的家伙了,”汤普森回忆说,“我再也没听到过沙克德的消息,至少几个月内没听到过。”所以在那个星期天忽然收到一封来自以色列的邮件时,他确实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邮件上说:“我们做完了。”
汤普森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星期一早上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Fraud Sciences提交的结果交到他的博士团队手里,让他们来做分析。博士们花了一周的时间将沙克德的分析结果和贝宝的结果作对比。但在星期三的时候,汤普森的工程师们已经为自己目前所看到的结果惊呆了。沙克德和他的小团队利用更短的时间和不完整的数据,做出的分析结果却比贝宝的分析结果要更精确。差别主要在于那些让贝宝感到很麻烦的交易记录上。在这方面,Fraud Sciences的分析结果要比贝宝的精确17%。这是一组客户申请名单。汤普森说,贝宝一开始拒绝了这些人,但是根据贝宝所获得的、最近这些被拒绝客户的信用记录判断,我们当初的拒绝是一个错误:“他们是一群优秀的客户,我们原本就不应该拒绝他们,可我们的系统却遗漏了他们。但是沙克德的系统是如何将他们留下来的呢?”
汤普森意识到他现在看到的是一种真正新颖的反欺诈手段,Fraud Sciences用了比贝宝还要少的数据,就能更精确地预测出谁将是优质客户,谁是劣质客户。“我坐在那里,几乎目瞪口呆。”汤普森回忆说,“我不明白,我们是世界上最优秀的风险管理公司,而这个只有50人的以色列公司,凭着那个不切实际的‘好人’和‘坏人’的理论竟然能打败我们?”汤普森心想,也许Fraud Sciences公司的系统的效率早在5年前就已经超越贝宝了,他原来的公司―Visa恐怕永远也不会想到这种办法,哪怕是再给它10年,甚至15年。
汤普森知道他必须跟基准投资公司说点什么了:贝宝不能让他的竞争对手掌握Fraud Sciences的突破性技术,这种结果足以击垮贝宝。这不是基准投资要投资的公司,贝宝要收购这个公司。立刻!